天se微明,夏浔一夜未睡,两只眼睛熬得已有了血丝。
桌面上摊着一封信,上面写着谢雨霏已经落到他的手中,要夏浔单枪匹马,一个人带三千贯钱赶到云men山去,在陈抟dongjiao换人质,如果在午时三刻之前未到,或者带了大批人马赶去,他就立即杀掉谢雨霏,逃之夭夭。”
彭梓祺道:“相公,你不能去,你此番来青州乃是一个秘密,根本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,这人可以直呼你的名姓,又知道谢姑娘与你关系匪浅,我看他就绝不仅仅是一个绑匪那么简单,此人所图未必是钱财,而是你的人。”
刘yu玦急道:“是啊,嫂夫人所言甚有道理,咱们虽不知此人因何与你结仇,可杨大哥不能冒这个险,不如咱们报与官府,请他们帮忙吧。”
夏浔摇头道:“云men山平地拔笏,虽不甚高,但登高远眺,却可及远,如果出动大队人马,恐怕人马未到,先已被他看到,如果他狗急跳墙,伤害了谢姑娘怎么办?”
彭梓祺想了一想,挺起胸膛道:“我去,我扮做你的模样,离得远了,他辨不出真假,待到了近处,他认得出也跑不掉。”
夏浔想起上次xiao获被掳所受的非人折磨,至今心有余悸。那刘旭虽然凶残,好歹仍以公人自居,不曾侵犯xiao荻,谢谢比xiao荻更加成熟美yan,此人以绑票勒索的名义诳他前去,虽不知此人到底什么身份,何时与他结仇,恐怕未必是个正人君子,万一他对谢谢心怀不轨,此刻一夜已经过去……”
想到这里,夏浔彻骨生寒,他咬着牙根,摇摇头道:“不行,万一他发现是你非我,情急撕票那就悔之不及了。你不要当我是纸糊的,咱们较量过刀法,你该知道,我的武功,其实并不弱于你,还是我去!”
夏浔想了一想,又自怀中取出他的官印,jiao予刘yu玦道:“刘贤弟,眼看天se将明,城men将开。你持我印信赶往府衙,告诉赵推官,就说我秘密回返青州,现已发现白莲教匪踪迹,叫他调集弓手民壮,包围云men山,遍搜山峰,抓捕凶手。”
“好!”
刘yu玦接过印信,说道:“我这就去。”
刘yu玦急匆匆出了海岱楼,夏浔又对彭梓祺道:“官府要调兵,总要费些时间,我先赶去,与他敷衍,拖延时间,或可见机行事。你与我同时出城,我往云men山去,你登金凤山,籍草木掩护,悄悄潜上云men山,自背后摸到陈抟dong去。”
彭梓祺道:“好,咱们马上出发。”
夏浔关切地道:“梓祺,翻山越岭,又借不得马力,你如今身体不适,能成么?”
彭梓祺道:“你当我是纸糊的不成?放心吧,等我上了金凤山,你走得稍慢一些,我一定与你同时到达。”
夏浔道:“好,咱们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