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xiao妹这句话入耳,夏浔登时大喜,有了泣句话,李景隆那里就能有个jiao待了,由此分析,凌破天极有可能出海投靠了陈祖义,说不定还是楚米帮的那对夫妻给他牵线搭桥,楚米帮到处劫掠,山东地境他们也是去过的,说不定便是因此与凌破天结识。
夏浔强抑惊喜,做出吃惊的样子道:“造反当皇帝?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呀,三当家的不与他们掺和实是明智之举。”
苏颖轻蔑地道:“我爹当初就是反他朱重八的,朱重八在金陵称帝,我爹退走海上称王,也没见他能把我们怎么样,不是说率土之滨,莫非王土么,他这皇帝当得再了得,也不能威及海外。造反有什么了不起的……”,顿了一顿,苏颖又道:“不过我们和楚米帮、和陈祖义不是一路人,日子过得好端端的,干么要听他们号令。”
她包了夏浔一眼道:“我们是海盗,但是我们只是走私,以前,我们自己nong船出海,往返销售中外货物,自从占了这双屿岛,各国客商都往这里来,我们收了他们的货,贩往陆地,再从陆地上购买我大明货物,返销与他们,太太平平,获利也丰厚,干得是一本万利的买卖,可那xiao楚xiao米夫妇乃陈祖义之流呢?”,苏颖丢块鱼干在嘴里,轻蔑地道:,“他们干的是无本买卖!出来做生意,他们向来是空船出发,一路抢一路走,抢到什么卖什么”回去的时候也不落空,又是一路的抢回去。那陈祖义尤其恶劣,每抢一船,必定抢光杀光烧光”这路货se,就算我们在海上讨生活的人,也当视其如寇仇,焉能奉其号令,助其为恶?”,夏浔肃然道:“三当家的所言甚是,听您的意思,夹当家的也不同意投靠陈祖义,怎么还纠缠了这么久?”,苏颖叹了口气道:“雷老二一直觉得我爹立下的规矩太严,束缚了大家发财。这双屿岛上,三座山头……”,苏颖忽地自觉失言”连忙改口道:“不说这些扫兴事,我这地方,少有人来,今天难得你在这里,来”陪大姐喝个痛快。称做行商,原来经营什么,家乡可曾娶了妻室?”,夏浔随口答了,苏颖便道:“还没有孩子?也好,趁着现在没有牵绊,多赚些钱回去”等有了孩子”便置几亩地”一家人好好过日子,不要再这样东奔西走。唉!我男人死得早,若有一子半nv在身边,我早上岸隐姓埋名去了”总不成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xiao海盗……”,她一边说一边喝,两坛子酒几乎全是她一人喝掉”也不知喝到什么时辰,她醉眼朦胧,游渐有了倦意,喃喃叹息一声,趴在桌上道:“累呵,真的不想再争了,勾心斗角的,我不喜欢,可还有那么多我爹的老部下,不喜欢,也得持……”
话未说完,她便发出细弱的呼声,夏浔静静地坐了一会儿,鱼油灯轻轻地摇曳着,光线忽明忽暗,夏浔的目光慢慢落在苏颖的腰间。
苏颖是一个成熟的妇人,因为常在海上行走,穿裙袍不便,所以穿得都是简洁贴身的两截式衣裤,这时斜斜趴在桌上,腰间露出腴润的一截,xiao麦se的肌肤被昏黄的灯光一照,透出灿灿的金se,微微触着矮几的胸部,将那里的饱满挺拔的曲线呈现出来,活se生香,很有一种野xing的you惑力。
夏浔的目光却并没有一点se情的味道,他盯的是苏颖腰间那口弯刀,他在犹豫,要不要拔出刀来,挟持苏颖为人质,bi双屿岛群盗送他离开,他想要的重要情报,基本上都已知道,凭着这些,已足以对李景隆jiao差,此时不走,一旦岸上传来消息,发现他的锦衣卫身份……
夏浔想到这里,慢慢站了起来,走到苏颖身边,苏颖睡得很沉,大概是因为在她的地盘上,她根本没有想到夏浔这个xiao行商吃了熊心妁胆,敢打她的主意。夏浔一按卡簧,将刀轻轻拔出了刀鞘,灯光将他投影于壁上,持刀的身影显得异常怪异。
夏浔正要唤醒苏颖,突然觉得海chao中有些嘈杂的声音,侧耳一听,声音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了,那是厮杀打斗声,夏浔急忙赶到men口,拉开房men,一股海风裹挟着兵器撞击声、呐喊嘶杀声扑面而来,夏浔不禁有些发愣:搞什么鬼,有人哗变么?
“出了什么红”
耳畔突然传出一个声音,把夏浔吓了一跳,扭头一看,几乎对上苏颖那丰满xing感的双唇,原来不知何时,她已走到了自己身后,轻如狸猫,不曾发出半点声息。
夏浔胡luan解释道:“我……,听到外边有奇怪的声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