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纲笑道:“齐王代王有罪”但罪不至削爵,周王发配云南,所为何罪。他要造反?你信么,周王可是素有贤名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”贤宁对周王也是甚为推崇的……”
高贤宁道:“周王有没有罪”我不知道。我却知道,如果要削燕藩,那就该削了周王,谁叫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。朝廷所忌者,最是燕王,燕王久领边军。如今又是诸藩之长,早已心怀不轨了,朝廷未雨绸缪,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祸患。”
徐茗儿停下筷子,侧耳听着”脸se有些发白。
纪纲哈地一声笑,声音微微顿了顿,才道:“这儿是城郊,闲杂人等不多。哥哥就与你说几句知心话儿。燕王就算想做个太平王爷,可能吗?皇上要兵权,燕王jiao了:皇上把燕山三护卫调去戍边,燕王给了,这叫燕王早有反心,蓄意谋反?如果是你,你肯这么反吗?兵权jiao了,王府三护卫也jiao了,北平军政法司所有的掌印官都换了人了,哪个想造反的肯让到这一步还不反?……
高贤宁道:“依你说来,燕王是忠于朝廷的了?若果真如此,他明白皇上所忧所虑,身为臣子,为何不替君父分忧,主动请求削藩,以为诸王表率呢?,。
纪纲道:“贤宁啊,你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啊。让燕王主动上表请求削藩,你读书读傻了吧你?燕王为什么不上表请求削藩?这你得去问宴上啊”。
高贤宁道:“关皇上甚么事?……
纪纲晒然道:“如果皇上只是想削藩,避免诸藩做luan,那么他已经收了兵权,为什么还不收手?如果皇上只是想避免诸藩为luan,那收了河南三护卫。命周王回京闲居不就行了?宋代诸王,都是这等闲散王爷,终宋一朝,有一个王爷造反么?皇上何必把叔父削爵为民,发配云南,把他bi到绝地?
再说燕王,燕王兵权jiao了。燕山三护卫也jiao了,阖府上下侍从护卫现在顶多不过千把人,要是这样皇上都不放心,那还要燕王怎样皇上才放心?燕王乃诸藩之首,军功赫赫,威望无人能及,他真的请旨还京做个闲散王爷皇上就能放心他了吗?如果皇上有这份胸襟胆魄,那么周王、齐王,代王现在就该在京师做一个闲王,而不是发配云南、囚禁风阳、拘押巴蜀。三个庶民,两个囚徒……
高贤宁大怒:“纪纲,你说话越来越放肆了,竟敢非议君父!……
纪纲道“得得得,你又拿大帽子扣我,有理说理,抬出君父这顶大帽子来,没理就有理了?”
高贤宁拍案道:“纪纲,你……”,纪纲道:“好好好,算我错了,来济南找yu珏没找着。就够丧气了,咱们哥俩儿是多年的朋友。就别为了这些事伤和气了,店家,算帐!”
紧接着就听桌椅一响”似乎二人站了起来,然后就听纪纲yin阳怪气地道:“我只是忽然想起秦丞相李斯临死之前对他儿子说的那句话了,“吾yu与若,复牵黄犬”俱出上蔡东men逐狡兔,岂可得乎!”,高贤宁冷冷地道:“什么意思?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