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迟疑道:“大师……”这是打的什么禅机?”,道衍呵呵笑道:“殿下唤不醒我,是因为我在装睡。”
朱棣疑惑地道:“大师的意思是?”,道衍敛了笑容,郑重地道:“殿下,真的睡着了的人,你一定能唤醒他。可是装睡的人,你永远都叫不醒,除非他自己决定醒来。你唯一能选择的是:要么忍他,要么不忍!”,朱棣憬然道:“大师已知道俺的来意了?”,道衍微微颌首:“殿下本来称病不出,如今突然出现,还能为了何事呢?”,朱棣叹一口气,走过去在道衍身旁坐下,把葛诚归来的情形说了一遍,又道:“如此种种,看来皇上必yu除俺而后快了,俺决定:孤注一掷,行险一搏。”
道衍jing神大振,目中两道jing芒如电激she,可你再去看时,他仍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,和光同尘,仿佛刚才所见只是你的错觉。道衍沉声道:“王爷真的决定了吗?须知,一旦走上这一步,可是再无退路了。”,朱棣握拳道:“决定了,除此,俺别无他法,只能冒险一搏!”,以道衍的定力和心xing,也不觉有些紧张起来,他追问道:“殿下打算怎么干?”
朱棣滤着思路,缓缓说道:“皇上与俺,虽是君臣,亦是叔侄。皇上为皇太别时,仁爱恭孝,闻名天下,奈何登基之后却xing情大变,不顾亲亲之情,对诸藩连施辣手,其中虽有皇上忌惮诸藩之意,却也必定有人推波助澜,怂恿皇上,皇上年轻,难免被人说服。
眼下,俺已经退无可退了,皇上若不改变心意,朱棣刀斧加身之日不远矣。所以,俺决定,带三个儿子同赴京师,剖肝沥胆,向皇上表明心意!同时直斥jian佞,希望能起到晨钟幕鼓之效,唤醒皇上,勿受xiao人盅惑,对诸叔父再施毒手,大师以为如何?”,正大盘端坐的道衍和尚眼前一黑,差点没一头从炕上栽下来,就此驾鹤西去,回到释迦牟尼那宽广的怀抱。
太坑人了!
老衲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,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