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权拍拍她的屁股,微笑道:“非不得已,岂能走上这有去无回的道路。朝廷五十万大军呐,我四哥再如何了得,又岂是人家对手?”
沙宁微微有些失望:“那……燕王既败,朝廷不是还要对殿下下手么?”
朱权xiong有成竹地道:“本来,朝廷是绝不会放过我的。方孝孺、黄子澄、齐泰那班jian臣,蛊huo皇上,离间皇亲,让我那刻薄寡恩的好侄儿对叔父们连下毒手,诸王之中,他们最忌惮的大概就是四哥和我。可是四哥既然反了,而且还曾重创朝廷兵马,我想……他们再蠢,也得考虑将诸王一一bi反造成的严重后果。
你看,我现在已经jiao出了兵权,连三护卫兵马都jiao了出去,对朝廷还有什么危胁?他们目的已达,待他们消灭了四哥的兵马之后,有此前车之鉴,还敢用极端手段bi反了我么?我让你哥哥和福余卫、泰宁卫首领参加我的寿宴,就是向我那皇上侄儿,还有那几个jian臣示威:我朱权也不是好捏的柿子,不想让我步燕王后尘,你就不要欺人太甚!”
沙宁有些不悦地道:“殿下这是以燕王求自保了?殿下安知燕王被灭之后,朝廷不会再发兵对付殿下?”
朱权道:“你以为,数十万大军,那是说动就能动的?你知道朝廷发动这么多兵马,要消耗多少钱粮,动用多少人力?先帝给皇上留下的家底儿再殷厚,也禁不起他这般的折腾,他真有余力灭了四哥之后再继续发兵对付我么?他们口口声声为国为民,难道就不怕闹得民不聊生?
我也恨那几个搬nong是非的jian佞,也想给皇上一点颜se看看,可是……朝廷势大啊,与朝廷为敌,九死一生。不过我若是负隅顽抗,朝廷想动我,那也要付出巨大代价。因此,经过四哥这件事,我想……朝廷也会接受教训改弦易张,不会把诸王再bi上绝路吧。你要兵权,我给了,容我在大宁做个太平王爷,这个可能,总比跟着四哥起兵对付朝廷而且还能成功的可能,要大上百倍吧?”
沙宁幽幽地叹了口气,没有说话,神情很是失望。
朱权睨了她一眼,摇头失笑道:“宁儿,这是军国大事,你不懂。这不是你们部落里的一场那达慕大会,赛赛马、sheshe箭、摔摔跤,胜出者就能成为所有男人钦佩、nv人仰慕的巴图鲁,这是在赌命,丢掉不切实际的幻想吧,英雄,不是那么好当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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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,夏浔和塞哈智已经站到了宁王府men前,塞哈智对夏浔纳罕地道:“大人,你不是说,到了大宁之后,且观望声se,了解宁王详细情形之后,再求见于他么,怎么直接就来了?”
夏浔道:“今日城men前的一幕,你也看到了,宁王正在ji怒之中,此时与他接洽,岂非最是妥当?咱们得像蜘蛛一样,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,机会,稍纵即逝!”
太他娘的有哲理了,压根就没读过书的塞哈智听了非常崇拜地道:“大人英明!”
朱权变se道:“谁要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