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甫誉?”
夏浔心中一动,忙道:“总旗大人,这些书信里,正有令尊大人写给你的信,呵呵,请容我找找。”
他举举手,示意身上并无武器,这才走到皇甫誉身边,在那堆书信中翻拣起来,不一会儿,便翻出一封信来,皇甫誉接过书信,一看正是自己老父笔迹,连忙打开阅览,一封信看罢,他的脸上yin一阵晴一阵,那表情真是好不jing彩。
夏浔微笑道:“皇甫大人请放心,燕王殿下入城之后于百姓秋毫无犯,得知尊府与皇甫大人的身份之后,我们还派了兵丁专men守在尊府men外,不容游兵散勇入内侵扰,令尊令堂和大人的兄弟、妻nv俱都平安无恙。”
“娘的,无恙想必是真的,可这无恙,与人质何异?”
皇甫誉定了定神,苦笑道:“这两位……还有徐老弟,请随……请随我来。哦,带上你们的书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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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万营中,徐理、陈文、卜万三人守着一堆书信,面面相觑。
过了许久,卜万扫了二人一眼,沉声道:“两位,你们怎么说?”
面前的书信中,有他们的家书,有宁王痛词陈切,呼吁他们归降的书信,同样还有燕王高官厚禄的封许承诺。家眷在人家的掌握之中,旧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威名赫赫的燕王又亲笔书信与他们,如此攻势数管齐下,三位在陈亨麾下总是受到排挤戒备的卫指挥已经动了心。
年过四旬才有了一个宝贝儿子,儿子还在大宁城中的徐理率先摩拳擦掌地道:“两位兄弟,咱们本就是宁王殿下的护卫,自从被朝廷调离大宁,到了松亭关,马上就从亲娘眼里的宝贝疙瘩变成了后娘养的,这一次陈都督带咱们回大宁,美其名曰是让咱们去守土卫家,其实呢,还是因为放心不下咱们,依我说,没二话,殿下既然捎了信来,就跟着殿下反了!”
卜万又盯了陈文一眼,问道:“陈兄怎么说?”
陈文笑了笑道:“咱们兄弟三个是一条绳上的蜢蚱,走不了你,也跑不了我,咱们三个,但有一个重归宁王麾下,剩下两个在朝廷这边都休想再有好日子过的,这一点两位想必都已清楚。所以,不管是进是退,如何选择,咱们三个一荣共荣、一辱共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