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能、张yu等人还不放心,朱棣想想,便叫人把保定知府雒佥以及破了德州之后收降的山东道官员都找来,询问盛庸、朱棣二人情形,熟悉二人的官员纷纷评价:盛庸朴戆鸷勇,果敢刚毅,乃是一员喜欢直来直去的武将;铁铉xing情耿直,道德高尚,乃是一位光明磊落的君子。
紧接着,负责分别盘问乞降军民的人员纷纷回报,盛庸、铁铉是当众宣布乞降,城中军民莫不欢欣鼓舞,从盘问的情况看,并无丝毫诡异,若说那几个官儿是有意作伪,可那皮相打扮根本作伪不来的百姓代表,却未必有这样的心机城府,他们的回答也是一样。
听到这里,朱棣更加坚定了亲自主持受降,以示接纳降军的诚意。朱能、张yu等人无奈,只得请燕王穿上三层皮甲,外罩藩王蟒衣,这才允许他乘上战马,随即又仔细嘱咐朱棣身边的侍卫,叫他们时刻警惕,以防不测,一旦城中现埋伏,立即掩护殿下返回。
这边准备着,那边得了回信的易嘉逸等人便欢天喜地的回城报信去了。
夏浔在城上只急得掌心冒汗,头上烈日炎炎,他的心中好似沸油煎着,比那烈日当头还要难熬。除了盛庸、铁铉等少数几个官员,以及督战队的一些心腹死士,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其中有诈了。众人皆醉我独醒,那滋味儿不好受啊。
眼看着降使入燕营,又看着他们赶回来,到最后燕王军中行伍移动,朱棣一身藩王蟒袍,跨骏马,在前后十六名亲军的拱卫下姗姗而来,而浩浩dangdang的大军居然排着整齐的队伍跟在他的后面,夏浔急得几乎要晕过去。
他不敢相信所谓的奇迹,如果不是他,燕王早在北平燕王府睡梦之中就给蒙古人炸成碎片,燕家三虎子也不可能离得开金陵城,要想让燕王活下来,恐怕只有他挺身而出才有可能。可他混在城中负责欢迎的人群中,人头攒头,万众欢呼,他想迈迈腿往前挤挤都过不去,如何向燕王示警。
“爬上墙头往下一跳,以死示警?哥就算是疯了,没准也得给当成挤下去摔死的,死也白死!怎么办?怎么办?”
燕王的队伍越来越近了,豆粒大的汗珠,从夏浔的额头一颗颗地滚落下来……
千钧一!诸君何以力挽狂澜?现在咱们第五,距第三也不过十五票的差距,能不能过去?关关双臂酸痛,架在椅子扶手上码的字,但身孱而志不虚,各位好友,尚能一搏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