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今既是皇帝,就当谋天子之政。王公大臣、文武百官,宜当同心戮力,协助与俺!倘有作奸犯科、上不克不及报效君王,下不克不及安黎民苍生者,依律论处,或有另存异志者,无论其身居何位,俺都要严惩不贷,绝不相饶的!”
习惯了朱棣话的北平旧臣老神在在地站在那儿,在京的官员听了朱棣这口腔调却几乎晕倒:“都成了皇帝了,怎么还是一口一个俺呐,得朕呐!”
不过朱棣这个皇帝显然跟朱允炆不太一样,旁边也没有黄子澄和方孝孺时时教他什么是“礼。”朱棣嫌那父诌诌的话起来咬父嚼宇也就罢了,更大的问题是不到点子上。
朱棣完,向另一个中官大太监,随他降生入死、百战沙场的燕王府内宦狗儿一摆手,狗儿便在御阶下站定,徐徐展开了朱棣御极的诏书。
这道登极诏是大才子解缙所写,内容何止一个锦绣,更重要的是,他用最简洁、最有力的语言,讲述了建文帝如何受奸臣怂恿,更改祖宗遗制,永乐帝又是如何被迫起兵靖难,今日要恢复祖制的事理。这番话是必须讲的,因为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,永乐皇帝继承的是太祖洪武皇帝的衣钵,他其实不认可朱允炆这四年来的所作所为之合法性。
这一道旨意,开宗明义,宣布这一年是洪武三十五年,次年为永乐元年,也就是,建文四年的统治不予认可。紧接着,就宣布开国皇帝、太祖洪武的一切法令和制度全部予以恢复,什么依照周礼并府并县、更改官名,统统改回洪武旧制。
这一拳打得众人晕头转向,诏书宣布完了,百官刚刚松了。气,以为今天的大典接下来就是告天告地告祖宗,一大套的繁文缛节了,不想狗儿把诏书交给木恩,紧接着又是一道圣旨。
这道圣旨却是对人事的放置,显然也是大家最为关心的内容,父武百官马上精神一振,侧耳倾听起来。
首先就是对建文帝、皇后及皇太子丧礼的放置,丧礼依帝后及太子礼制举行,这既是对建文旧臣的一个抚慰,也是彰显新帝的宽厚,不过心细的文官注意到,永乐皇帝没有给建文皇帝谥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