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朱高煦已经走到帐边,原本正要掀帘进去,听见二人对话,就悄悄地站在了那里,可是帐中二人似乎聊的入神,竟未觉察。
朱图道:“那又如何,皇上想让谁当太子,咱们管得差么?眼下咱们锦衣卫正得宠,跟在纪年夜人后面闷声发年夜财就走了,理会那么多干什么?”
纪悠南道:“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。纪年夜人也向人探问皇上这方面的心意来着,年夜人心里也犯核计,只是不知二殿下他有没有争明日的雄心,二殿下在军中威望极高,如果他肯亮出旗号,武将勋戚们一定群起投效,咱们年夜人估计也……。”
朱图决然道:“不成能,立长立明日,几干年传下来都是这个规矩,谁能乱了?皇上也不克不及。皇上觉着哪个好就立哪个?那还稳定了套了,从此以全文字后,皇室还有一天清静日子过么,每一代的皇子还不个个拉帮结派,拼个死我活?就算某一代的明日长子资质平庸了些,可也不至于代代明日长子资质都平庸,这总比每一代皇子拼命地内讧强吧,所以,立长立明日,纵然不是最好的体例,也成了最好的体例,皇上也得这么干!”
纪悠南摇头道:“我看……,不见得。咱们皇上,就不是明日长子。再往上,元人蛮夷,就不消提了,宋朝第二代皇帝,是明日长子么?唐朝第二代皇帝,是明日长子么?隋朝第二代皇帝,是明日长子么?咱们皇上,就等于重建夭下的开国之君,这江山……,嘿嘿……。”
朱高煦听得怦然心动,这时就听远处传来纪纲的声音:“二殿下,您在这儿呢?”
门口,朱高煦转过身去,就见纪纲远远跑过来,便自在地一笑:“哦,听正在找本王,原本怕有要事,来问问消息,刚到帐口,想不到却从外边回来。”
帐中纪悠南和朱图急忙赶出来拜见,朱高煦用眼角余光捎着他们,见他们一脸的庆幸,似乎以为自己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。纪纲放置这个局,就是在他试探他心意,见他对刚刚所闻佯作不知,其实不出言呵斥,心中已经有数,便展颜笑道:“臣得了对岸送过来的消息,皇后娘娘的车驾最快还得一个多时辰才到,本想告知殿下,叫殿下勿急,没甚么急事儿,殿下既然到了,就请进帐喝杯茶、歇歇脚吧。”
“也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