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士兵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……请留在原地,索牙儿哈将军马上会过来见见大家。”
刘玉瑟道:“索牙儿哈将军不是离开了么?”
那人打断他的话道:“将军马上就会回来,你是谁、或者要做什么,统统不可以,请退回去!”
其实夏浔刚刚出来,还被其他商人纠缠攀谈的功大,这些侍卫就已经控制了四周,哪里能容他们四处走动,串联消息。
侧院里,唐赛儿已经爬上了高大的骆驼。
自从索牙儿哈和哈里入住之后,为了防止人多手杂,再度入住于此的有身冇份的人也只限于本人和侍从,他们的商队和大部分随员都不允许入店,因此这里只有先期入住的夏浔的商队。
今番离开不比上次逃命……所以骑在敷驼e面心情办不同……唐赛儿调皮起来,时而握缰做驰聘状,时而整个人趴在驼背上,抱着高大的驼峰,看她的样子,似乎想试试能否在驼背上躺下,把驼背当床使。
陈东和叶安正在买来的几个奴冇隶那边,检查着捆扎的货物,西琳和让娜则以骆驼挡着太阳,在窃窃私语。
突然,一队执刀持枪的武士悍然杀了进来,迅速布成了一个包围圈,西琳和让娜等人都惊愕不已,陈东和叶安攥着刀柄,不知该马上反击还是隐忍下来。阿呆自恃是本地人,忙高举双手迎上去,喊道:“各位各位,千万不要乱动,你们是抓错人了吗?”
那些如虎似虎的侍卫中一个头领样的汉子越众而出,用连鞘的刀柄往阿呆胸口一点,将他逼退两步,杀气腾腾地看一眼被围困起来的人,大喝道:“……他们都是杨旭的同党,全部抓起来,反冇抗者死!”
这人说了一句话,陈东只听懂了“杨旭”两字,可是就这两个字,效果却如石破天惊,陈东和叶安不约而同,“呛”地一声拔刀出鞘,厉声问道:“……阿呆,他们说甚么?”
阿呆被吓傻了,战战兢兢地道:“他……他说你们是什么杨旭的同党……”
一听这句话,西琳和让娜的脸色也变了,陈东大惊,不知夏浔为何暴冇露了身冇份,此划却已是无暇多想,把刀一挥,便道:“……杀出去,能走一个是一个!”
“哗啦!”
贴木儿士兵向后一退,包围围收紧,他们屈膝半蹲,大盾在前,长矛架上,后边竟又涌出许多弓苛手来,甚至围墙上也出现了许多弓苛手,居高临下,控制了局面。见此情形,陈东和叶安心下凉了一半,情知今日就是拼死在这里,也休想有一人突围了。
四个一个持盾、一个执矛的披甲武士护拥着一个黑袍等面的女人姗姗走来,步履婀娜,当她走到包围圈外时,便站住了,轻轻解
奥米望着西琳和让娜,有些悲伤地道:“西琳、让娜,我当你们是我的姐妹一样,想不到……你们竞然是杨旭的人……”
西琳肝胆欲裂,颤声问道:“……我们老爷……我们老爷在哪里,他怎么样了?”
奥米轻轻摇摇头:“……杨旭在哈里那里,你放心,以他的身冇份,活着比死了更有用,没有人会轻易伤害他的。”
西琳这才稍稍放心,转眸看到让娜,眸中满是悲伤之意。
让娜看着奥米,恳切地道:“……奥米,我们对你……没有恶意,我们甚至不知道哈里的身冇份。请你相信我,即便彼此的军队处于对立,我们自始至终,不曾想过要伤害你们,请……请看在我们曾经的友情上,善待我们老爷。”
奥米轻轻叹息了一声,这一声叹息,却是发自内心。
她真心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,从侍卫们的出现、包围,再到她的出现,完全是哈里一手导演的,目的就是为了证实这些人的身冇份,到了此刻,她终于可以确认,那个多情、勇敢、英俊、风趣,与她的哈里性情相投的夏浔,真的就是他们上天入地,到处追索的大明辅国公。
奥米黯然道:“你放心吧,让娜。
我……只是一个女人,我无法为你们的男人保证什么,可是我答应你们,无论出了什么事,我一定会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。”
奥米又看了一眼西琳和让娜,默默地转过了身。她的使命完成了,可她真心的希望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,她想:“如果这只是哈里一个错误的揣测,那该多好……”
哈里正跟夏浔东拉西扯着,侧厢忽地闪进一个武士,轻轻走到哈里身边,对他耳语了几句,哈里静静地听着,然后摆摆手,叫他退到一边,再看向夏浔的时候,脸上已经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:“亲爱的兄弟,你真是给了我一个莫大的惊喜,我没有想到,我们两国的军队还没有交战,而大明的公爵阁下,居然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,我们还一起喝酒、打猎……”
这一次,他的话说的很平静,夏浔听了之后,心中顿时一沉,他当然看得出,这一次哈里绝不是在诈他,一定是已经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。夏浔的心本来一直悬着,精神绷得紧紧的,可是事已至此,他那提起的心却突然放下了,整个人由外到里,彻底地放松下来。
人死鸟朝天,不死万万年!事已至此,怕有何用?
夏浔也笑了,非常平静地笑道:“亲爱的哈里,人生本来就充满了惊喜,它的魅力就在于未知和莫测。也许,我还会给你更多的惊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