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花村前头远些是黑水河分支,河岸边生得不少的芦苇。
冬日里头,村民们会割来当引火的干柴。去割一趟怪费劲儿的,哪里会随意放置在这儿?
姜暖之初时还以为是马儿饿了,等细细查看,才发觉,枯草下头,竟是一个大活人!
这人身上布满血污,几乎瞧不见一块好肉。
也不知这伤痕累累的猎户得罪了谁,被人像尸体般的掩盖起来。
又瞧了瞧自家的马,却见马着急的舔地上的人的脸,甚至自己卧下来,企图将人抗在身上。只是反复尝试不成,急的去用脸蹭姜暖之。
姜暖之早早的瞧见这匹马,就知道它不是一般的马。它耳朵上有编码,身上的伤还大多是刀剑利器所伤,想来是战马。
这等战马常年和人并肩作战,最为通人性,而今这般紧张面前的人,姜暖之不得不猜测,这人...许就是她的那个便宜夫君。
且,她这个夫君,怕不是寻常人。
单看他身上的伤就晓得,此番他怕是被人袭击了。如今还有箭矢扎在他的腿上。
他似乎对处理伤口很有经验,断剑该是被取了出来,只是他大抵伤的重,又缺医少药,伤口已经发炎溃烂。
姜暖之拿了帕子将这人的脸擦干净,却发觉他也生的一副好容貌,可惜右脸一道长长的疤痕反而添了几分狂野的美感,是姜暖之喜欢那挂的。
用手指粗略量了一下他的身长,约莫至少一米九。
正觉满意的时候,脚腕忽然被人抓住,那个地上躺着的人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来,抬头死死的盯着她。
姜暖之诧异,没想到伤成这样,他竟然还能睁开眼睛。
“喂,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“你醒了最好,看清楚,是我救的你,你被人用稻草盖上了,要是没我,今儿个你大概就没气了,知道吗?”
也不知他听到了没,只是眼睛死死盯着她瞧。
接着便又昏死了过去。只是那手却似钢筋般死死的捏住她的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