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姜暖之都没说话。
黎钧平也抿唇不语,不一会儿,却察觉一个温暖的手覆盖在他的头上,轻柔的揉了揉。
“傻孩子啊。”
姜暖之并未多说什么,回到家中便是连忙检查黎钧平的身体。
瞧见他的腿,当下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受了这么重的伤,你怎么不早说?”
黎钧平抿了抿唇:“已经不流血了。”
“若是伤口割的不是这里,而是割到了动脉,你就死了知不知道?”
姜暖之连忙给他处理伤口。又见他身上脏污太多了,索性端了热水来给他擦洗。
“我我我,我自己来。”
姜暖之不觉好笑:“你身后的伤口你瞧不见,我给你清理,然后你自己脱了,去外屋洗,洗好了,换上我给你们买的寝衣。”
姜暖之今日她给几个人都买了寝衣,这衣服制作简单,不过就是几片布,系上绳子就是了。
寝衣不算贵,大人的五十文一套,小孩子四十文一套。这料子不算亲肤,但是好歹比寻常的衣服舒适宽松,姜暖之买了五件,那人最后只收了二百文。
如发炮制,给黎小二也是洗个大概,让他自己再去外头清洗。
到了小宝珠,姜暖之索性给她扔小木头桶里头酣畅的洗了一番。
孩子们的头发是重灾区,这时候小男孩小女孩都是束发,只是他们几个的头发显然好久没打理了。
姜暖之又泡了皂角水,一个个的给她们洗好头发。
等几个人都酣畅的洗了一番,就用了两大锅的水,白日里头存的,几乎都用光了。
姜暖之洗了来到这儿最舒适的一个澡。洗好之后觉得浑身舒畅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这几日饿下来,感觉肚子都小了好多,好歹现在摸着侧腹有点弧线了。
今日还买了席子,姜暖之拿出来铺上。白日里头洗的干干净净的被套换上,拿针线固定好,整个火炕就已焕然一新了。虽然屋子里头还是破旧,,但是勉强能住人了。
姜暖之折腾完这一遭,喊她们上塌上来,又拿了今日买的鞋子来分给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