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凉的水泼在脸上,姜暖之缓缓地吐了一口气,正想擦脸,一个帕子就递到了手上,
姜暖之接了过来,下意识的抬头看去,正对上了三七那一张笑靥如花的脸。
“姜医师,如今可能听我说上两句?”
姜暖之看了他一眼:“是鹊神医让你来还我那一百两银子的?”
三七一愣,傻傻大的摇头。
姜暖之翻了个白眼儿:“既不是还银子,旁的事儿也不用说了。还有啊,你昨儿个在这住了一日了,今儿个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,我也要出门了,家中不方便留你。”
说着从怀中拿出瓷瓶来,细细的在脸上擦了一层,而后便是出门来打八段锦。
三七确实阴魂不散似的,一直跟在她身后,只道:“这银子的事儿好说,此番我是想让您出诊,是有一个病人急需要驱毒,到时候,就是千两万两,我师祖也付得起的。”
姜暖之手上不停,不甚在意的瞟了他一眼,笑着道:“你们的话我不信,毕竟一百两都没给我的人,谈什么一万两的生意?”
“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?我先替师祖付了。”三七说着,顿时向着怀里摸去。
只是他自上向下,将自己摸了个遍,愣是没掏出银子来。
他呆愣愣的背着姜暖之扯出了一抹尬笑:“我若说我的银子丢了,你信吗?”
姜暖之瞥了他一眼:“编,你继续编。”
三七急的直跺脚,围着屋里屋外的来回的找了好几趟,再次回到姜暖之跟前,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姜医师,我的银袋子真的丢了。若我有银子,我必早早的给你。”
“哦,我听黎戎说,先前前辈问你有没有银子,你说没有来着。”
三七被这话怼的一时无言,一时之间抓耳挠腮:“姜医师,你要相信我,此番你若是跟我回京,都说不定会改变你们所有人的命格。
若你当真能将人治好,那可是大造化。别说万两白银,就是万两黄金也不是不能搏一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