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儿:“景爷爷一早跑了个没影,阿暖不必管他,只要到了吃饭时候,他必然会回来的。”
说话间,又皱着眉头看姜暖之:“你还是抓紧睡上一会儿吧,顾好你自己身子才是紧要的!”
“知道啦。”姜暖之倒是没推辞,脱了鞋子便是上了火炕来。
“我喂玄庭吃了饭,等会儿就在这儿睡。排骨应该还要炖一会儿,盯着些火,再烧上一刻钟就可以停了。你们也到时辰该吃饭了。”
平儿点头:“放心吧,小二一直盯着呢。”
姜暖之点头,将碗接了过来,把粥吹凉喂到了小玄庭嘴边。
小玄庭下意识的就着姜暖之的手吃了一口,视线不由地落在姜暖之的脸上,这才发觉,暖姨眼底一片乌青。
她好似又瘦了些,之前还合身的衣裳,如今穿在身上又宽松了许多。
周围盘子里头放着烈酒,烈酒里头泡着许多银针。边上还有未燃尽的蜡烛。小玄庭暗自看了一眼自己手上,银针的小伤口密密麻麻的。
他是见过暖姨给姨夫施针的,施针一次要好久,暖姨时常忙的满头大汗,忙完每每都要揉着腰活动好一会儿。
自己也让暖姨受累了吧?
玄庭觉得新奇,除了奴才们,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自己呢。
说来他身旁是不缺人的,只要他需要,身边永远都有人。
但都是奴才们。且是轮班守着他,只要睡一觉,起来身边的人总是换了一波。
太医院的诸位太医也是,得了病症,自有相应的太医来给他治疗。
大家各司其职,似乎他是一个珍贵物件一般,小心翼翼的伺候着。
自然不会有人似暖姨这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