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儿却紧紧的捏着拳头,眸子中带着些许抗拒。
他还没做好准备告知家中人。
他记得,阿暖之前送他去学堂的时候的对他的期盼,阿暖说过,要他凭本事考出去,可是他现在第一步就搞砸了。
爹爹也说过,不可再打架,可他似乎没几日就又闯祸了...
他不想回去。不知如何面对家中人的信任。
可杜夫子对这件事似乎一再坚持。黎钧平退无可退。
…
姜暖之这头,叮嘱好病人注意事项,便是着急的往书院去。
今日右眼皮一直跳,没瞧一眼平儿,总觉得心里头有些不放心似的。
上驴车之前,她还买了点东西,又整理了一下自己今日带来的这些酒。
暗自琢磨着,等一会儿带些薄礼,好歹伸手不打笑脸人吗,这般有备无患。
正清点的时候,忽然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。
啪的一下,手上的坛子摔了个稀碎。
青杏的味道夹杂着酒香,眨眼间就在空气中散了开来。
姜暖之瞧着过来的那人,也忍不住皱眉:“这位大伯,你走路怎么也不瞧一眼?”
那人也吓了一跳:“这是什么酒,这般香?”
恍惚之间鼻端浸入了一股子清冽的酒香,来人不觉也愣了一下。
只是,不过一瞬就缓了神来,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来:“这银子算是我赔给这位娘子的。如今薛某有事在身,还请这位娘子原谅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