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暖之一时之间心也揪了起来,略有些许担忧的看着平儿。
平儿看了看薛院长又看了看岳院长,而后上前两步,对着薛院长鞠了一躬:“谢过院长这一年来的照拂,我已将先前我打架的原委都写了下来,就一直揣在怀里。还请薛院长细细查看。我有错处,我认罚,但还请院长也一并处罚挑衅之人。”
薛院长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,伸手接过黎钧平的信件:“你且放心,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岳院长拳头紧紧的捏住。他下意识的将破败的袖子收拢到手心里,可袖子上的破洞太大了,便是他蒲扇般的大手也没有盖住,他终究松开了拳头,苍白着嘴唇,转身离开。
“师父,你去哪儿?”
下一秒,黎钧平扯住他的破烂袖子,用他满是旧伤疤的小手。
“师父,我是想要告诉你,我并非是没有选择才选择的你。我也并非是寻衅滋事,打伤同窗,且威逼同窗的人品卑劣的人。”
平儿认真的平静的道,而后,扑通一声跪下,对着院长毫不含糊地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师父在上,请受平儿一拜。平儿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师父。”
娘亲曾经告诉过他,不是所有的错误都不能弥补的。
娘亲也曾说过,祸福相依。
直至今日,他甚至感谢自己上一阵子所犯下的错误,因为那些错误让他遇见了师父。
从前读书都是闷在屋子里头死记硬背,跟着师傅上山下地,采药溜鸟,方才知道原来学问也可以这样学。
即便是他每天都累得要死,但他乐此不疲。
几日下来,他也知道师父似乎有一些不可触碰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