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蝌听了十分紧张,知道贾珝位高权重,说这些话都是有深意的。
“我是有维系祖业的想法……只是我双亲早亡,庸笨无知,还请姐夫指点一二。”
贾珝摇摇头: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没什么好指点的,你若想操持父辈祖业,我便帮你在户部挂个虚职。”
薛蝌听了心中一喜,他堂兄薛蟠凭借薛家之主的身份,才能有这个待遇,如果他也能户部挂职,领上内帑皇粮,倒是进了一大步。
但他也算有些见识,没有急忙应下,而是沉住气等贾珝的下文。
“但我建议,你若继续经商,不如把那个‘皇’字去掉。”
贾珝淡淡道:“如今皇商并没多吃香,反而有这个‘皇’字套头勒着,许多事反而不方便,你收了官府的好处,那官府肯定会有你不能推脱的时候。”
薛蝌虽然年幼,已经在接触着家中事务了,对贾珝这番话也是深有体会。
若常人听了贾珝这番话,肯定会想皇商二字既有坏处,也有难得的好处。而且家中三代人都是皇商,到他这代怎能更改祖志?
但薛蝌心思敏捷,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也开拓了眼界,加之少年心性,便立即表态。
“姐夫说的是,我都听姐夫的安排。给宫中贵人搜集珍宝,不是我的志向,我也想接触一些新鲜的,闯荡一番。”
贾珝听了,也十分满意。
他现在有权了,权势日益增长,资本的积累也不能放下。
贾珝初步设想是,让薛蝌、贾芸二人做他的白手套。
贾芸聪明伶俐、能说惯道,是草字辈里能做事、会做事的后生,且重情重义,知恩图报。
薛蝌更是宝钗的堂兄弟,秉性忠厚,并且自小跟随父亲经商,堪当大任。
“你有志向是好事,但断然不能心浮气躁,眼高手低。”贾珝先是敲打。
“你还年轻,入京后把家中在京内的产业处理好,先积累经验,沉淀几年。多帮你伯母理事,薛蟠是个不成器的,远不如你。若遇上解决不了的事,到侯府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