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,他让我刷恭桶,我天天早也刷,晚也刷,刷不完还不许睡觉,恭桶滂臭,呜呜呜。”
朱允炆一边哭,一边抹眼泪。
我堂堂孝康皇帝之子,竟然沦落到刷恭桶的地步了,呜呜呜。
“呃……军营里做些杂务也正常吧,你以为军营里那么轻松啊,在那里你就是个普通人,你以为朕让你去军营是去当祖宗被人供起来的?”
朱允熥觉得这也没问题啊,去了军营,隐藏身份,这没啥啊,只是蓝玉这么做有些极端了而已,干嘛说人家有臆想症。
而且从基层做起,刷恭桶不正常吗?
难不成刚去军营,就得封你个大将军?
“还有,还有军营里,他们的脚都好臭,呼噜声还大,呜呜呜。”朱允炆继续告状,脸上满是委屈和不满。
朱允熥无语的看着朱允炆,都觉得朱允炆是在没事找事,“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?那是军营,不是皇宫,他们每天要接受严格的训练,出汗量自然会比我们多得多。”
然而,朱允炆却不依不饶的哭诉着,“不正常!呜呜,盖的那被子,都一股脚臭味,我想蒙在被子里睡,都差点把我熏窒息了,呜呜。”
每一次回忆起那些在军营中的夜晚,朱允炆心中都会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。
刚开始那几个月,那种强烈的气味让朱允炆无法忍受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那股刺鼻的味道所笼罩。
朱允炆甚至觉得如果将一根点燃的蜡烛放在他们的脚边,可能会引发一场可怕的沼气爆炸。
自己在那里待那么久,没有患上呼吸道感染,都是朱标保佑了。
想到这里,朱允炆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,无尽的悲伤与委屈涌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