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做了朱允熥的大伴,但是郝有钱依旧保持着边界感,谨记宦官不得干政的规矩。
免得被权力迷了眼,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。
郝有钱就想着做朱允熥的大伴,然后一辈子衣食无忧,偶尔收点小红包,让人把自己当人看就行。
仅此而已。
“嗯,可有郑国公的信件回京?前些天说已经上岸了,怎么到现在一封信也没有?”朱允熥问道。
郝有钱摇了摇头,“回陛下,没有郑国公的信件,不过算算日子也快了。”
朱允熥点了点头,看向面前封自己舅舅为王的圣旨,不由得又想起了蓝玉。
“外甥封王,舅舅却只是改封,梁国公心里必然更不平衡了,你说朕开春后让他去问罪天竺,借此战功给他封王,你觉得如何?”
郝有钱回答道,“陛下,锦衣卫不是汇报了吗?梁国公在家中借酒浇愁,恐怕心死不愿再领兵了。”
听到这话,朱允熥叹了口气,“这是他自己的选择,是他选择了保义子,不是朕故意针对他,回头问他是否愿领兵吧,不愿的话就在京荣养吧,他年纪也大了,薨了之后再追封为王,或许这就是他的命,没有这个命数活着封王。”
朱允熥说完,也不再细想。
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。
自己没对蓝玉的义子展开全面清算,都是看在蓝玉的战功的份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