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原来是这样。
听着钱方印掺杂着北方口音的普通话,厉元朗不禁好奇问起来,钱方印老家在哪里。
“哈哈。”钱方印笑得灿烂,“看来,无论我在外面生活多少年,我的家乡口音依然未变,就像我的心一样。不瞒你说,我出生在东河省新河市下面的农村,大学毕业后,始终在外面闯荡,算起来,已经有多年未回去了。”
“原来是老乡啊。”厉元朗忍不住伸出手,再次和钱方印握了握。
钱方印则打着哈哈说:“老乡见老乡,咱们可不要泪汪汪啊。”
有了这一层关系,钱方印放松,厉元朗也不再显得生疏。
“钱先生,我也不拐弯抹角了。谷闯和众筹融资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。我现在关心的是,谷闯与陵商学院有何关联?”厉元朗直言不讳,道出他的心中所想。
钱方印将多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中,手放在茶碗盖上,慢慢拨动着茶汤,幽幽说道:“谷家父子这一次可是犯了大忌,触动国家利益,事情不算小。”
厉元朗眉头一拧,惊问:“这么严重?”
“对,相当严重。”
“请详细说一说。”厉元朗身子往前探了探,睁大双眼,竖起耳朵,完全把自己置于听众角色。
“陵商学院招聘的学生,不仅仅是各行各业的精英、富家子弟,还包括相当一部分的官员子女,就是咱们常说的二世祖和三世祖。”
“和普通大学不同,他们教的课程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让大家如何赚钱。并且,他们还成立一个会社,这个会社只招收官员子女,门槛设置相当低,只需缴纳最少五千万,由会社统一管理,拿这笔钱搞投资,这和众筹融资有着异曲同工之处。”
“所不同的是,回报率相当高。打个比方,五千万投进去,一个月分得的红利,高达数百万甚至上千万。”
“想想看,一年下来,五千万很快回本不说,还有翻倍的剩余,这对于二世祖三世祖来讲,有非常大的吸引力。”
“基本上,众筹融资的股东们,都在陵商学院,都在会社里有投资。就说谷闯吧,他投进去五个亿,才短短两个月,已经分得差不多一个亿,多大的回报率啊。”
乖乖,厉元朗眼睛发直。
一个戴鼎县,一年的财政收入总共不过四亿多,谷闯两个月所得,就相当于戴鼎县一个季度的财政收入了。
太吓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