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厉元朗才稍微好了一些。
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边凝结的血渍,刚迈出一步,双腿好似灌铅一般,十分沉重。
他赶忙又抱住树干,以此稳定身躯。
此时的厉元朗,浑身大汗淋漓,头疼,胸口也疼。
好在没有继续吐血,只是身体虚弱。
但是他坚持着没有倒下,也没有坐下。
他担心一旦这样,恐怕难以站起来。
就依靠这棵大树的支撑,厉元朗慢慢调整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感觉总算好了点。
厉元朗弓着身子,双手把住双腿,踉踉跄跄,一步一挪的往大门口移去。
这里距离大门口本就很远,加之厉元朗身体不舒服,走走停停,到了大门口用了将近两个小时。
他的衣服已经被虚汗浸湿透,浑身却仍然大汗淋漓。
实在受不住,厉元朗就请门口站岗的武警帮他叫了一辆出租车,坐上后直奔附近医院。
这里本就是疗养院,有专门看病的医生。
可厉元朗始终咬牙坚持离开,是不想给谷红岩水庆章看到他的这副模样。
就是倒下,也不能倒在他们眼前。
厉元朗这次伤得不轻,医生迅速抢救,给他打上吊瓶,总算有所缓解。
刚喘了口气,护士过来通知他,马上去交款,要不然就会停药。
因为厉元朗是单独来的,本着人道主义精神,医院采取了先救人后付款的方式。
没人陪着,厉元朗只能自己举着吊瓶,去交费处排队。
轮到他时,收费员要求厉元朗交五千元。
厉元朗有些吃惊,他和水婷月离婚时,他净身出户,存款以及车子什么的全都给了水婷月。
自己只留下这个月的工资度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