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没一会儿,阮海庆大步走进办公室,很随便的灌进沙发里,胳膊搭在椅背上,半扭着身体面向刘天富说:“刘县长,你说厉元朗才来多久,咱们县一百年不出的事情,怎么全都赶在一块了。”
刘天富给阮海庆倒了一杯水,坐在他旁边提醒说:“阮副县长,别在背后议论人,当心隔墙有耳。”
“怕什么,这里只有你我两人,没有第三个人听到。”阮海庆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。
“是啊,你说的有道理,县里最近不太平。”刘天富身子往后一靠,叹息说:“就说吴红丽吧,国瑞书记在的时候,就对她挺关照的。要不是国瑞出事,吴红丽副乡长妥妥的。不成想,人算不如天算,四十来岁的年纪就命丧黄泉,还死的这么不值,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今天商量对她死亡一事定调的时候,厉市长竟然回避了。阮副县长,我挺纳闷,谈论他爱人厉市长没有回避,怎么说到吴红丽,他却回避了,真是匪夷所思。”
“哈哈。”阮海庆大笑道:“刘县长,亏你还在官场历练这么多年,消息一点不灵通。”
他换了个坐姿,身体前倾,以便于更能让刘天富听清楚。
同时,声音也降低分贝,“这么跟你说吧,吴红丽曾是厉元朗相好的,俩人在西吴县时,好了一阵子。”
“什么!还有这事?”刘天富的惊讶程度,绝不亚于听闻吴红丽之死的消息。
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,幸亏他主张给吴红丽因公殉职的决定,否则的话,厉元朗肯定会对他有想法的。
好险!
“这事都传开了,要不然厉元朗会被他岳父治得那么狠,一撸到底变成个小科员,还发配到几千里之外的祥北省?”
对于厉元朗的履历,刘天富自然知道。
他当时还奇怪,仅仅不到一年工夫,厉元朗就从小科员做起,发展到如今副市长的位置。
固然有某些特殊关系帮衬,厉元朗这个人还是有一定能力的。
他啥也不是,上面想提他,恐怕也不可能。
阮海庆聊了聊,提议晚上请刘天富出去乐呵乐呵,刘天富慌忙摆手,“算了,我还是回家吃吧,下班晚一分钟,我老婆的电话就追问个不停,烦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