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提醒。”厉元朗点了点头,走到一楼书房门口,深呼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说:“水伯伯,是我,厉元朗。”
“门没锁。”里面传来厉元朗没好气的声音,他的确生气,而且还不小。
厉元朗敢放他鸽子,水庆章难以容忍,更认为厉元朗小肚鸡肠,上次不过是把话说得狠了点,就一直记恨他,令他十分不满。
推开门,水庆章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抽烟看材料,谷红岩不在身边,没有管教,他的烟瘾变得强大起来,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。
水庆章头都没抬一下,板着脸,的的确确是在生着闷气。
厉元朗没有傻呆呆局促站着,过来倒掉烟灰缸,看到水庆章保温杯里的茶水没剩多少,端着去饮水机那里续满,这才站在水庆章跟前等着他发话。
“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杵在我身边,自己找地方坐,省得碍眼。”水庆章将半截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,依旧面沉似水没给厉元朗一点好脸色看。
见他又从烟盒里抽一支烟,厉元朗劝慰说:“水伯伯,您的心脏不好,还是少抽一点吧。”
“知道我心脏不好还气我。”水庆章把整支香烟往桌子上一扔,这才靠在老板椅上转过来盯着厉元朗,好歹是和他面对面说了话。
能说话就好,厉元朗笑嘻嘻的说道:“水伯伯,真是对不住,中午喝了酒,下午又去见了金市长,我同学的事情折腾了好几天总算有了眉目,心情一放松就睡了个觉,不成想睡过头来晚了……”
与其让水庆章被动的问,不如主动坦白,这样水庆章还不至于更加的生气。
“嗯。”对于厉元朗滴水不漏的解释,水庆章挑不出毛病,语气稍见缓和,表情仍旧透着不满情绪,并问道:“金维信怎么说的?”
厉元朗便将金维信的原话复述一遍,水庆章听完冷笑一声:“金老头这一手够高明,打一巴掌给个甜枣,不过这对于你那同学还是个不错结果。金家人向来出手果决,从不手软。肯定是金依梦从中做了妥协,要不然的话……”略作沉吟,水庆章接着说:“你这同学恐怕就要在里面待一辈子了,够危险的。”
听水庆章的意思,金家和其他三家唯一不同之处在于,向来出手凶蛮,对待对手和敌人必须一击制胜,免留后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