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招够狠毒,厉元朗深深为岳父的处境捏了一把汗。
谷红岩又是把厉元朗从头到脚的一通批,厉元朗因为想着心事把她剩下的话全当成耳旁风,一句没听进去。
反倒他不反驳不辩解,谷红岩原本的怒气消掉一大半,口气越来越缓和,最后一摆手,“该说的我都说了,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,别在做小孩子的傻事,以小失大,断送了你的前程,到时候哭都来不及。”
水庆章回来的比较晚,看样子平静如水,没有心情糟糕的痕迹。
还让谷红岩取出从老爷子那里拿回的茅台酒,要厉元朗陪他喝一杯。
这酒可不是市面上能够买到的。
老爷子虽然退下来多年,级别摆在那里,所食所用都是由特殊渠道提供。
就说这瓶茅台,商标上根本没有什么内部特供字样,外观看上去和普通茅台一样。
门道全在瓶盖里,那上面有一组数字,每一个数都有特别含义,代表这瓶酒提供给谁。
而且这种酒,从研制到生产再到出厂,有严格的监督制度,确保每一道工序不能出纰漏。
这可是给高层服用的,万一出问题,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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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元朗在老爷子家里没少喝过这种酒,甘醇绵软,可今晚喝进嘴里却辛辣无比。
水庆章有个习惯,在饭桌上很少谈及工作,谷红岩刚想说什么,就被他摆手阻拦。
“饭桌又不是会议桌,别说没用的,吃饭。”
吃完饭后,翁婿照例去了水庆章的书房。
和以往不同,水庆章没有抽烟斗,改抽过滤嘴香烟。
“尝尝吧,这是从你外公那里拿的,味道挺不错。”
厉元朗一看便知,又是特供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