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他讲,往厉元朗门缝塞纸条的人已经查到,是负责招待所楼道卫生的保洁人员,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。
她就是拿钱办事,对方给她二百块钱,让她把纸条塞进厉元朗房间门缝就行。
给她钱的那个人,由于天黑,那人又用羽绒服帽子蒙住脑袋,戴着墨镜和口罩,中等个头,不胖不瘦,听声音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。
那人警告她,不许看纸条内容,要是泄露消息,就会让她和家人受到惩罚,并准确说出女人家庭情况。
有了这个威胁,女人真没敢看。
今天这个纸条,对方要求她晚上塞进来。结果女人因为晚上有事,就自作主张,趁着午休时间提前做了。
“县长,是不是把这个女人开了?”常鸣征求厉元朗的意见。
“不行。”厉元朗直摇头,“岳瑶是宾馆总经理,开除保洁要跟她打招呼,纸条的事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另外,岳瑶的情况你摸清楚了没有?”
常鸣点头道:“岳瑶家不住在枫亭苑,她家的房产我查过,有门市住宅和车库,但在枫亭苑没有。”
“她丈夫是干什么的?”厉元朗又问。
常鸣闻听“噗嗤”一乐,“县长,说起来你都不信,岳瑶丈夫叫翟义,人长得又矮又瘦又丑,岳瑶嫁给他,那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。”
“翟义开了一家装修公司,以前生意不咋地,勉强维持。不过最近两年突然火了,经常接到县城各单位装修的订单。给单位干活最挣钱,成本低,报价高,属于闭着眼睛数钱。”
怪不得岳瑶家有那么多房产,估计是顶账顶来的。
看起来,在岳瑶身上查不到什么了。
这件事只能暂时放一放,马上就到元旦了,而且元旦一过,就离冬捕节开幕没多远,厉元朗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呢。
元旦前一天上午,厉元朗处理完手头上的一些事情,把王中秋叫进来,做了一番交代。
王中秋一一记下,并没有马上离开。
厉元朗便问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王中秋低声说:“县长,听说洪河给放出来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厉元朗眉头瞬间聚成个疙瘩。
“昨天晚上他就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