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于罗家寨党支部和村委会,在整个村民补偿一事上的做法,非常不满。
作为基层组织,没有处理好这件事,从而让村民们越级到镇里闹事。
仅这一点上,罗怀金就是不合格的。
什么事情都要镇里出面,要你这个村支书和村主任有什么用处!
一想到这些,厉元朗脸色黯淡下来,板着脸说道:“罗支书,我这次来你们寨子,你不觉得很被动吗?”
罗怀金听出来厉元朗话中带刺,也清楚自己的失职,尴尬的苦笑起来,“厉镇长,您有所不知,我们村干部是极力阻止来着,只是……”
厉元朗一摆手,“我不听你说难处,我只看结果。十几个村民去镇里告状,你没有做好安抚和劝解作用,也没有及时向镇里报告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罗怀金被厉元朗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,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。
旁边的村委会副主任赶紧出来打圆场,适时给罗怀金解了围。
随后,一行人簇拥着厉元朗走进村委会。
在会议室里,厉元朗和村委们坐在一侧,而对面则是被占土地的村民代表。
在他们正中间空出一个位置,不用说,这是专门留给罗水根用的。
罗怀金见状,拉下脸来问村民:“罗水根呢,他怎么还不来?”
村民代表正要去找,却听到门口响起一阵咳嗽声。
罗水根个头不高,瘦瘦的,头发花白,戴着一副瓶底厚的眼镜,右胳膊夹着几本书籍,颇有派头的走了进来。
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,他戴着一副深蓝色的套袖。
这东西基本上绝迹了,很少有人使用。
现在都有冰袖了,谁还用这玩意,老掉牙的东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