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临松,这才是他的大名。
“是的,白伯父。”厉元朗有些紧张,张嘴就给人家改了姓氏。
谁知他这么一叫,陆临松竟然笑了,“我姓陆,白是白晴妈妈的姓氏,和你一说话,却把我的姓给改了,你可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。”
“对、对不起,陆、陆伯父。”陆临松不介意的挥了挥手,厉元朗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。
告辞出来,厉元朗这才发觉,后背全都湿透了。
不知为何,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,怎就吓出一身冷汗。
沿着狭长走廊往门口走去时,白晴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出来,招了招手,把厉元朗叫了进去。
看样子这是一个大一点的会客室,三面摆着沙发,能坐十几二十来个人。
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道,烟灰缸里还有一支烟升腾着蓝色烟雾。
白晴抬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湿毛巾,扔给厉元朗,“快擦擦吧,一定没少出汗。但凡挨训的人从他那里出来,出汗是必修课。”
厉元朗尴尬的笑了笑,只擦了擦手,哪好意思把后背也擦了。
“一会儿我陪你去见水庆章。”白晴说着坐回来,拿起那支烟贪婪的吸了两口这才摁灭,问厉元朗:“是坐一会儿还是马上出发?”
“现在就走吧。”厉元朗叹息一声,已然有了别样心境。
坐在车里,白晴便问:“我爸都和你谈了什么?”
厉元朗眼神飘向于车窗外,长叹一声:“警告我,若是在私生活上不检点,我会很惨。”
白晴闻听,嫣然一笑,反问:“你心里一定想的是,我爸为什么关注你,是不是想收你做他的女婿,对不对?”
白晴果然冰雪聪明,一眼就能洞悉厉元朗的心中所想。
有时候厉元朗就想,像她对政治这么敏锐的人,为什么不走仕途。
他把眼神收回来,面对着白晴,安静等待着答案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白晴果断的否决道:“我比你大三岁,只把你当成我的弟弟,没有其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