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廖晶晶则说:“飞机突然下坠,是在躲避乱气流,不用紧张。”
她的话很快得到广播证实,乘务长再次发出播音安慰指令,和廖晶晶所讲如出一辙。
这种下降高度仅仅持续数十秒,很快趋于平稳。
厉元朗终于长出一口气,缓缓睁开双眼,歪头看了看身旁的廖晶晶。
她依旧保持镇静神色,同样也瞄着厉元朗,关切问:“厉市长,您的感觉如何?”
“还好。”厉元朗苦笑回应。
只是心里却微微闪现出一丝隐忧,突遇的强气流飞行经历,却给他此次行程留下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但愿不祥兆头不是开始,而是结束。
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,厉元朗睡意全无,说道:“廖副总,你刚才镇定自若,心理素质挺好。”
“厉市长高看我了,我不过经历多了,也就见惯不怪了。以前在国外上学那会儿,回家往返乘坐航班,有时候比这还厉害。最危险的一次,都让我们写遗书了。”
观察廖晶晶苦涩神情,厉元朗感觉出来,三十来岁的她,一定有着不凡经历。
长夜漫漫,反正闲着也睡不着觉,厉元朗便低声和廖晶晶攀谈起来。
“廖副总,像你这样生活在富足家庭,又是个女孩子,你父亲就忍心把你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念书,想必你应该吃过不小的苦头。”
廖晶晶笑了笑,叹息道:“没办法,廖家人丁不旺,我爸爸是独生子,到了我这一辈,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。为了延续家族辉煌,爸爸拿我当成男孩子培养,十七岁就把我送去大洋彼岸。”
“我初来乍到,要熟悉语言熟悉环境,还要专攻学业。爸爸历练我,不给我请保姆,一切事物都全靠我自己去解决。”
“刚来的那一年,我整天忙得团团转,非常想家,一度都产生过放弃念头。”
厉元朗好奇问:“是什么支撑你坚持下来的?”
廖晶晶意味深长说:“我那时遇到一个男孩,他叫杰米,比我高一年级,是第三代华人。”
“当时我在校外被三个黑人男子打劫,是杰米打跑他们救了我。看我无依无助,他无微不至的帮我,一来二去,我们就相爱了。”
厉元朗听得入神,忍不住插嘴问道:“那你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