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言又止,看样子难以启齿。
“占宏,有什么话直说,这里又没外人。”陆临松缓缓坐起来,端着茶杯抿了一口。
王铭宏见弟弟犹豫,索性直截了当,“张家那几个孩子,打算在后天丧礼上,对你采取三不政策。”
“哪三不?”陆临松蹙了蹙浓眉。
“不握手、不说话,不看你。”王铭宏说完,观察陆临松的反应。
谁知,陆临松表情平静,放下茶杯的同时,慢条斯理说:“没什么,我是去见寒启同志最后一面,又不是专程看他们?”
听到王占宏透露出来的消息,厉元朗终于明白尚天河为什么那样嘱咐了。
于是,便将尚天河的那番话,原原本本告诉在场的三人。
王铭宏和王占宏相互对视一眼,王占宏忿忿不平道:“张家的儿女可真行,见风使舵,趋炎附势,生怕他们父亲不在,找他们的后账。”
“把所有怨气撒在临松同志您身上,转移视线,博取同情。他们家那点事,谁不知道?民间都传得沸沸扬扬,想要依靠奚落您、轻视您,送上一份见面礼,保他们家平安,真是小人之心。”
“占宏。”王铭宏立刻叫停弟弟继续发牢骚,“话不要乱说,都是没影的事儿。劲峰同志主张团结和谐,破坏感情的话要装在肚子里。”
“这里没外人,我也就在自家人面前说说而已。”王占宏连忙解释。
“二叔的话有道理。”既然提到亲属关系,厉元朗干脆按照妹妹叫法,称呼王占宏为“二叔”。
以此拉近关系,体现出这场谈话,纯粹是亲属间的闲聊。
这样,谁都会变得轻松起来。
“张至宝伏法,是他作恶多端、咎由自取。乌玛县的司马文瀚,仗着有他撑腰,擅自贪占森林构建自己的豪华别墅,被我一举查获。”
“张家人对我恨之入骨,就把怨气转嫁到爸爸身上,要把矛盾公开化。”
“嗯。”王占宏频频点头,“元朗说的只是其中之一,那次老同志座谈会上,寒启同志当面质问临松同志,就是发泄不满。”
王铭宏没有说话,看了看陆临松。
此刻的陆临松,神色严峻,目视窗外景色,深有感触的咏送起来:“溪云初起日沉阁,山雨欲来风满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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