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讲。”厉元朗从容自若,信心满满。
“赵楚生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。”
厉元朗似乎胸有成竹,反问:“肖开峰呢?”
“十一个字,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团团转。”黄仲礼调侃起来。
并且压低声音:“还有呢,据说张书记昨晚去了省委二号楼,挨了一顿批评……”
厉元朗讥笑道:“批评说轻了,暴风骤雨的一通训斥更为妥帖。”
的确,张万星从廉明宇家里出来,传出来他坐在车里很长时间,眯着眼睛思虑良久,整个人瞬间萎靡不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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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来,廉明宇对于张万星接受肖开峰的主动靠近十分不满。
肖开峰通过其叔叔肖策关系,怎么说,脑门贴上的可是“杜”字。
然而,他却两头通吃,这边向杜系投怀送抱,那边又向张万星挤眉弄眼,既想不当贞洁烈女,又想立牌坊,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,怎么可能?
两头讨好,两头都没落下好处,这种人的下场往往很惨。
从廉明宇的态度中,厉元朗猜想,肖家恐怕要遭受灭顶之灾。
反正肖老爷子已经驾鹤西去,即便他在世,以他的影响力,同样难以抵御这场风暴的侵袭。
算起来,况家才是幕后主因。
好歹要照顾杜宣泽的面子,从肖家动手,杀鸡骇猴,让况家,尤其况中彬收敛狂妄,学会低调,更是给杜宣泽打了一剂预防针,不失为一步好棋。
耿亚东在同一天被释放,胡子拉碴,整个人苍老许多,面显颓态。
令他意想不到的是,厉元朗竟然出现在看守所大门口,站在他父亲耿天洛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