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的海州阴雨连绵,气候阴冷潮湿。
厉元朗裹紧衣领,坐在车里闭目养神。
从陆临松去世那一刻起,到现在已超过一天,厉元朗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。
疲惫困乏,加之心情沉重,还有陆家姊妹因为安葬地的问题争论不休,使得厉元朗身心极度劳累。
借助短暂时光,让自己的大脑处于休息状态。
还要为接下来面见冯滔,保持清醒。
一路上,红旗轿车在警车护送下,穿过几条大街,七拐八拐的行驶在盘山道上。
到达目的地附近,先后通过三道岗哨,最终停在一处二层建筑的门廊下。
有人打开车门,引领厉元朗走上铺着红地毯的二楼,敲开最里侧的一个房间的门,厉元朗迈步走进。
冯滔端坐在沙发上,摘掉眼镜,放下文件慢悠悠说:“元朗来了,坐。”
厉元朗冲冯滔微微点头致意,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,也只沾了一点边。
“叫你过来,是想和你深入谈一谈。”
冯滔一席话,厉元朗神经抖擞,挺起胸膛,双目炯炯的目视冯滔。
“临松同志弥留之际,天河同志与之谈了将近三分钟。这三分钟,是临松同志对天河同志做最后交代。元朗,你要有个心理准备,不要辜负临松同志对你的栽培和期望,更要保持一颗平常心,做好你的工作,不要受其他因素影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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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临松同志的不幸逝世,对你也是一次巨大考验。你在宁平省的表现,我们是满意的。你要戒骄戒躁,做好你自己。”
短短几句话,却蕴藏着巨大信息。
冯滔提醒厉元朗,关注岳父临终时与尚天河的谈话内容。
可当时只有他们两人在场,厉元朗如何知晓?
只能从冯滔的只言片语中猜测。
一直以来,岳父对他的帮助很大,期许也大。
不过,厉元朗总感觉这里面缺点什么。
缺什么呢?
归根结底,是他女婿的身份。
白晴是陆临松最疼爱的女儿,晚年生活中始终陪伴在身边,就是明显例证。
陆临松曾经表示过,所有子女中,白晴和他性格最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