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忙向怀中摸去,不好,当初准备泼她的那瓶子鱼尾葵不见了。这时我才猛然想起,坐在蒲团上守株待兔时,曾拿在手上,后来听她在门口念念叨叨的气不过往门口冲的时候,顺手就把瓶子放旁边了。后来只顾忙活她了,又聊了那许多,就把这茬给忘了。抬眼去看,地上那瓶果然不见了。不觉气恼,本想放过她一码的,不想她自己给补上了,真是天意啊,这可怨不得谁。
心里想着,便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,没好气地对她说:“好好老实儿的在这儿等着。”说着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。
“诶”她伸手还想叫住我再说点什么,终是张了张嘴没说出来。
我气得火大,真是个蠢女人,傻到家了,什么都敢试。
一会儿的功夫,我端了一盆浓浓的皂角水来往地上一放,对她说:“赶快洗洗,洗完就好了。”又扔给她条帕子,转身出去,把门关上。
过了好半天,门从里面打开,她已锐气全无,怯生生地看着我,不敢说话。
我进去把水端出去倒掉,把盆子送回去,回来一看,人还立在门口呢。
“怎么还不走?我要锁门了。”我横眉冷对。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偷我就是觉得那个小瓶子挺好看的我”
“我什么?好看就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吗?”我气不打一处来地抢白了她。
她低下头,绞着手指,眼泪又出来了,抽抽嗒嗒地委屈道:“我都这样了,你还说我”
“大婶,您这八百多岁可是怎么活的?能不能长点心呐?”我给了她个白眼,“你今天干什么来了你不知道吗?我在这里等着你,能给你准备什么好东西?”
“啊?”这白痴抬起头瞪着一双迷茫的凤眼看着我。
我叹口气,“实话告诉你吧,那瓶子里的东西就是给你预备的,本打算你一靠近就泼你一身的。没想到不打不相识,还成了朋友,就把这茬放下了。本想放你一马,你倒好,自己往上撞,大婶,您让我说您什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