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”
我忙叫住瑶尘,她不解,疑惑地看着我。
“放心,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,把他带到我爹的坟上去吧。”
瑶尘大笑,“好嘞,你带路。”
假老道刚想张口叫喊,被她一手刀给敲晕了。那劲用的,看的人都脖子疼。
一行人来到坟场,找到老爹的坟。上面挺干净,碑前还放了供果。张连生解释说,他经常会来这里给老爹上坟忏悔,祈求老爹的原谅。我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瑶尘把假老道往坟前一推,那人就一个狗啃屎,趴在了上面。瑶尘一脚把他踢得醒转过来,那人一看自己是趴在坟头上,吓得哇哇大叫,连连后退。猛一回头看见我们几个,又“啊”的大叫了一声,一个急转身,跌坐在地上,话再说不出来半个。
瑶尘一步步逼近,他就一下一下手脚并用的往后退,直到靠到坟包退无可退了才停下。
瑶尘俯身下去,捏住假老道的下巴,强迫他与自己对视。在对上的一瞬间,瑶尘的眼中红光一闪,假老道突然就浑身一抖,然后便怪叫着趴在了地上,不停地磕头,扇自己的嘴巴,“陈郎中,我错了,我错了,求求你饶了我吧,我不该见财起意,图财害命啊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饶了我这条狗命吧。”然后,又好象被什么东西撕咬了一样,两只手不停地挡这儿捂那儿的,在地上左右翻滚,连叫“疼死我了,疼死我了”,痛苦不堪。紧接着,又象要躲避什么东西一样,绕着坟堆一圈圈地跑,边跑还边挠,挠得脸都成了血葫芦。
张连生在一旁看得腿都软了,瘫在地上。我给瑶尘使了个眼色,这妮子心领神会,上前蹲下身子,伸手用一根指头挑起了张连生的下巴。
在对视的瞬间,张连生也着了道,跟安了弹簧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,向前几步扑过去,抱住墓碑,眼泪跟泉水似的涌了出来,“老板,老板,都是我的错,要罚您就罚我吧,我真没想到会害了您的命啊。都是我害得小老板就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,我当时是真想收养他的,可又没脸面对他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跟老方丈走了。我真恨自己姑息养奸,没有勇气把一切都说出来。这三年来,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,求求您,您就罚我吧,怎么罚我都认……”
我努了下嘴,瑶尘上前扇了他一嘴巴,人就清醒了,那个假老道却还在血淋淋地自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