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舞动着触手,抱着膀看着我。没有表情,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等着看热闹的意思。莫不是下面有什么不寻常?我顿住了脚步,一指他,“你,先下。”
离这回没说话,走过来直接钻进洞,甩给我一句“跟着。”
哼,我在后面冲他做了个鬼脸,又做了个挥拳打他的动作,无声地用口型骂了他两句,才撇着嘴跟了下去。
进了洞才发现,这是一个直上直下,连身子都转不太开的竖井似的通道。四壁没有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,全是天然形成的石砬子,上面长了很多苔藓,湿滑得很,想用胳膊腿支撑都很难。难怪醒来时摸到的是湿漉漉黏糊糊的一坨,原来他是从这里出来的。
这种地方,一般人进来,要么重直下落,中途被碰个鼻青脸肿要么就是卡在哪,上上不去,下下不来。而离的触手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,能稳稳地把住每一块石头,根本不用手脚,就能轻松上下。看来刚刚是错怪他了。
既然如此,咱也不能抚了人家的美意不是?我毫不客气地松了把着石壁的手。那家伙精得很,在我快掉到他脑袋上的时候,触手一伸,就把我接住了。我听到一声浅笑,接着就被那象须须一样的触手缠绕固定住,然后好似骑了快马一般被带着飞快的下行。
大概走了半柱香的功夫,通道的空间逐渐变大,离不再是用触手支撑着身体两侧的岩壁,而是攀伏在一面的石壁上向下挪。起初是立着身子往下走,速度虽然变慢,但还好。但很快,眼前豁然开朗,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空洞。
离只能倒挂在岩洞顶部慢慢的移动。
这个动作的难度就大了,就象是在棚顶走路,弄不好很容易掉下去。我目测了一下,岩顶的高度起码得有五六丈,地面上又是怪石突兀,这要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只有他自己或许还能如履平地,现在加上了我的重量,就等于是在拿生命走钢丝啊,难怪他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,连手和脚都用上了。
我拍拍他缠绕着我的触手,“让我自己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