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客套,没有生分,就象在招唤一位老朋友。
我随他钻进门去,屋里已点了盏破旧的小油灯。老太婆端坐在土床上,灯光摇曳,晃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,比鬼还要难看几分。
杜宇见我盯着油灯看,便道“这是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了,平时天黑时都不舍得用,你来了,为了表示隆重才点上的。”
我听了,噗嗤笑出了声,“至于这么客气吗”
杜宇也笑了,指着土床道“随便坐。”
我坐到床边上,老太婆白了我一眼,颇为不满地说“怎么才来动作也太慢了。”
我更为不满道“哈,既然这么迫不急待地想见我,那早干什么去了别说不知道我在山上啊”
一句话把老太婆说蔫了,杜宇则坐上土床,扯了下我的衣襟道“这不是不好意思嘛。”
“不好意思我看你们俩比谁都好意思俩人都偷摸地把日子过上了,离这么近也不知会一声,你们当我是朋友了吗害得我这些年都没开心过。”
杜宇听了,就红了脸,挠着头,不知该怎么回。老太婆也低了头,平时那厉害劲都不知上哪去了。
我一看这俩人这是拿我的话当真了,怎么连句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呢还是那么老实。
别说,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,嘴都笨得可以。
我叹口气,笑道“我是跟你们开玩笑的,没有怪你们的意思。”
我这话说出口,俩人的眼圈就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