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显感到郑公公紧绷着的身子松了下来,他示意手下将几案撤了。
所有人都松了口气,但想到死去的同伴,心情依然沉重,因此,没有人说话,只是默默地迈着步子有序地退下,各回各的房间去了。
我不是他的兵,坐息时间是自由的,而此时,我只想凭栏远眺,向消逝在海平线上的离岛说再见,所以,我无视了他的命令,兀自站到船头,看着大船破浪前行。
天空中有几只晚归的鸥鸟掠过,在空中翻了个身,回旋回来,追着船尾,紧紧随行。
我就这样,独自一人,静静地望着远方,任由海风吹打着我的面庞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后传来郑公公的声音:“恩公,可否告知您的姓名,也好让我们永远铭记于心。”
我喃喃道:“姓名只是个称呼罢了,不重要的。”
“”
“铭记于心就更不必了。”
半晌,身后又传来郑公公的声音:“问句不该问的话您是出家人吧?”
我转过身,对上他的眼睛,警告道:“不要试图去了解我的任何事,记住您的承诺,就当这一切只是一场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