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空虽然说得不是很详细,但我也能猜到当时他的处境有多难。我握住他的手,对这个隐忍了多年的男人说:“这些年,难为你了。”
净空的眼圈红了,覆上我的手,哽咽道:“也没什么,都过去了,他们就是明里暗里的挤兑我,想让我知难而退、自己走人,没想到我是铁了心要留下的,象狗皮膏药一样,粘在他们身上,让他们想甩也甩不掉。
后来,他们也是实在没招了,才卷钱走人的,寺里但凡值点钱的东西,都被他们卷走了。”
“藏经阁他们也去了?”我有急。
“去了,但是没进去。我当时真急了,拿把菜刀守在门口,谁敢往里闯就要跟谁拼命。他们从没见过那样的我,没想到还真都被我给吓住了。”
净空说到这里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眼睛里终于有了神采,得意之情溢于言表,或许这是他那段时间最值得骄傲的事了。
我想象着一个平时态度温和、性格柔弱的人突然敢拿菜刀和人拼命,那场面一定是够劲爆,便也不由地随他笑了,末了,疼惜道:“谁说我净空师兄好欺负,这回让他们尝到厉害了!”
净空拼命点了下头,“嗯,对!经过了那次的事,我算是知道什么叫‘愣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了’。告诉你,我现在也是个敢杀敢冲的主了。”
“哦?这么厉害?”
“当然!”净空鼻子一哼,挺直了身板,道:“现在谁都知道我净空不是好惹的了,不过”
“不过什么?”
净空瞟了我一眼,无奈道:“来寺里进香的人更少了。那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,大家都怕了我,没人敢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