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厉声道:“你三更半夜的,不老实在你棺里呆着,跑出来瞎溜达也就罢了,为何要对和尚我说出此等轻薄话语,你敢说不是想吸我阳气,坏我性命?”
那女子俯在地上,可怜兮兮地说:“冤枉啊,小师父,你好心为我超度,我谢你还来不及,怎么会害你呢?”
“那你刚才所为又算是什么?”
“我,我承认刚刚是有些动心,但绝没想害你性命,这个,我可以发誓!”女子见我不语,马上指天发起誓来。
我连忙打断她,道:“我不用你发什么誓,你只需告诉我,你是怎么死的就好。”
那女子身子一软,瘫坐在地上,垂泣道:“我也不知道,其实我就是偶感风热,近来有些恶心头痛罢了。
大姐疼我,特意为我请了中来瞧。本以为服下药就大好了,没想到喝下去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腹痛难奈,绞着劲地疼,折腾了半宿,就变成现在这样了。
我刚过门仨月都没到啊,老爷又那么疼我,我的好日子啊,就这么没了,我好不甘心呐。”
女子哭哭涕涕,说到伤心处猛一抬头,变得青面獠牙。
没提防她还有这一出,令我猝不及防,吓了一跳。一个激灵,猛一睁眼,却见灵棚内一切依旧,烛火依然在燃烧,只是烛泪已经成坨,而眼前哪有什么女子。
我忙跳起身来,一个箭步冲到棺材旁仔细察看,棺材盖盖得好好的,并没有挪开。灵棚外,静悄悄的,只有外面晚风吹过灵棚上的,发出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。
我看四下无人,便伸手将棺盖推开。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位身着殓服的年轻美貌女子,与刚刚所见那位分明就是同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