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块骨板上,除了真形,其它什么也没有。
季明看得发懵,那真形在他的眼中,不断的缩小,转眼便没了。
要不是自己的一对触角还能触碰到板上阴刻的真形,季明真以为它直接消失不见了。
定了定神,真形再一次回到视野中,可是不一会儿,又如上一次一般,在视野中缩小不见。
如此,季明盯了有半个时辰。
他内心有一些沮丧,感觉鼎外的“大款”,自己铁定是傍不上了。
在鼎外,那个人还在看着他。
在他的表情上没有一点不耐烦,那一种眼神在黑暗中就好似鸮鸟一般,满是不详的感觉。
许是看得久了,即使季明不再注视真形,在他的视野中,依然有一枚真形重复着出现——缩小的过程。
他的身子开始发痒,一节节的壳背逐渐升温。
余霄将一只手掌伸入到鼎中,感受到了鼎内温度的明显变化,嘴角立刻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“好蜈儿,果然没让我失望。”
他对着鼎内的铁背蜈赞了一声,而后吩咐童子将窟中深埋的一个毒瓮掘出。
在毒瓮之中,乃是余霄平日搜山检河,几番辛苦才得到的毒物,一个瓮中只养炼那么一头。
这一些单独瓮藏的毒物,毒性猛烈,已是存活数十载,小有灵性,非是一般的毒物可比。
将瓮上的封皮戳破,浓烈的气味自瓮中喷出。
余霄从瓮内取出一只蓝边毛蛛,它有着金属般的蓝腿,在胸部和臃肿的腹部布满了螫毛。
艳丽的蓝腿,彰显着它的不凡毒性。
余霄将它抛入鼎中,而季明在感受到强烈的威胁下,顾不得自身异样,将毛蛛整个环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