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道玉下意识开口,刚一说话便听到那蜈蚣精喊道:“当然是误会,在这搜寻天人的紧要关头,二位如何会做那火并内斗之事。”
“棘手!”
温道玉心道。
自己的确有让赤意郎借演练妙术而行强炼之事,只要对方应下,自己再以一句真法不入外眼,便可将金猊猿引开。
没想到对方这般敏感,不,该称机警。
“不如温道玉伱来演练一番,我对当太平山的仙家灵伴,可比当盘岵大山的左道座驾好接受许多。”
这一番话出来,赤意郎君白净的面皮上,明显得黑了许多,心道:“当个坐骑伴宠还挑三拣四,还当出优越感了。”
“这...不好,不好。”季明的话完全打乱了温道玉的节奏,他这鹤观之内可没有专门养炼蜈仙的秘法。
并且他明显感觉到对方这话,隐有拉踩之意图,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。
观那太平山上的守山灵兽、真人伴宠等等,都有专人伺候,灵果精米喂食,有机会还可跟随道官上天,闻听星君讲法,天女妙乐,搞得他都想当当。
“我只是鹤观分坛弟子...”
“我曾听闻一句,宁为仓中鼠,莫当厕中鼠。”
这一句几乎是脱口而出,一下将赤意郎君整破防,身影迅速一闪,只听见地面急促的摩擦声响起。
“嘶~”
蛇声嘶鸣,一道猩红火线朝季明射来,半途被金猊猿手持分浪水刃挡下。
“滚!”
赤意郎君身形一定,他那自尾椎骨长出的蛇首之尾扎入土中,而后朝着碍事的金猊猿喊了一声。
金猊猿只觉身子一凉,不知何时在他的脚下已“长”出一条赤蛇,且飞速缠上乌鳞甲胄,下一秒整个被拽下土中。
一切的变化只在三五秒内,当金猊猿被拉入土中,赤意郎君身影再次“消失”,更准确的是高速挪移中。
季明盘在半空,身子缩成黄豆大小,一对毒钩“咔咔”的响着,大量毒液以气态形式喷出,遍布周遭十数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