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折腾完了。

姜刚眯上眼，身旁的人却连休息都没有，换了身行头就径直离开。

“蓝砚舟。”等她反应过来，寝宫内早已没了他的身影。

姜南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小侍。

“夫人。”

“蓝砚舟呢？”

“统领出去了。”

外头天都还没亮，他能去哪儿？

姜南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穿衣服，等到出了主殿才蓦然发现，偌大的海底好似被人搬空了似的，空荡荡的，渺无人烟。

她这才猛然想到，自己刚刚在亲密中无意吐露的心声。

为什么不能早点完工？我想明天就搬到F37去住，环境污染治理完毕后，那里肯定还有一屁股事要等着办。

难不成就因为自己这一番话。

他连觉都不睡了？连夜带人走了？

答案无疑是肯定的。

她心里突然有些愧疚，索性直接前往了F37。

果不其然。

整个海族的人都来了，成千上万只各色各异的鱼类摇曳着尾巴，顺着蓝砚舟打开的地下水脉钻入。

看着那一尾接着一尾，踊跃跳进黑黢黢地洞的它们。

姜南好像一瞬间明白了蓝砚舟肩上的责任。

难怪他无论如何也要拿到一个名分。

难怪他会说海族没有白白为人效力的道理，除非她成为他的王后。

原来……

环境治理需要海族的族人们冒着生命危险钻入地下，用身体来净化水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