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宁愿对时念动手,都不敢对时瑾动手。
沈烨微扬起下颚,盯着他,目露寒芒:“道歉。”
李勋咬着后槽牙,不敢做出其他,垂眸不走心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沈烨:“声音那么小,还有是对我道歉吗?”
唐童推了李勋一把,他走到时瑾面前弯腰道歉,这才被放过。
待他们走远,沈烨转回头,恨铁不成钢道:“我不在你就这么让人欺负?让你学学拳击、散打,你是不是没学?”
时瑾缩着头,一头卷毛看上去软弱可欺得很:“太累了,他们也就嘴上不饶人,还好啦。”
“不知道没有形状的刀最致命吗?”沈烨伸手戳着他额头:“是不是傻?下次遇到不喜欢的,躲不开就踢开。”
时瑾乖巧点头,不敢反驳:“知道了。”
沈烨见状,抬手揉乱他的一头卷毛,这才心满意足般继续往前走,时瑾敢怒不敢言,抬步跟上。
竹林深处,石桌前,一名留着白色长须的老者静坐着,眼睛弯成月牙,声线亲和慈祥:“这孩子那一巴掌的声音真大,瞅瞅,竹叶都落了不少,栖冶,你觉得呢?”
顾栖冶端坐在轮椅上,一袭黑色暗纹长衫,长长的头发用发带半扎起,披散在后背,黑色薄毯盖住双腿,高挺的鼻梁唇薄偏粉,面色呈现病态的白,狭长的凤眸微敛,
指尖轻捻瓷杯,平静又淡然,宛如画中美人,闻言,稍稍抬眸盯向那落下的竹叶,语气平淡:“雪重,风大,不堪重负罢了,哪来那么多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