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这样,还跟我说什么拿前途开玩笑啊?”
“说实话,我从来没沾过那种鬼东西,能知道这些也都是听我对象说的,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查到我脑袋上来。”
“而且退一万步,如果他们那些人都被查了,别说热搜要瘫痪,半个内娱都要地震,咱们这种艺人,甭管咖多大,一样的,都是底层。像聂文瑾吧,她咖位很小吗?不到三十岁的影后,还不是别人一开口,她就被捏着来了这个节目。”
“哪里的底层都是牛马,我有个好对象还好一点,要是我去当什么勾八污点证人,你信不信我到时候会死得比其他人更惨?”
“你也不用劝我,我反倒要劝劝你,别在这缸浑水里搅和了。是,我在外面是个人人喊打的骗婚gay,还有金主,放在网上要被骂翻天,但我这种货色都已经算是圈里的道德标杆了,你这种脾气还是别在这混,否则以后有的是苦头吃。”
他现在靠着墙抽烟的姿势,让人幻视出某种电影画面。
哪怕背后是医院楼梯间的墙壁,钟啸云也不是什么风情万种的美女,但他拧着腰叼着烟靠着墙,加上现在的神态……居然给韩非一种自己正在劝女支从良的感觉。
韩非揉揉眉心。
不管是聂文瑾还是钟啸云,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,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
前者非要等到出事了,任拓这疯子冒头了,才愿意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——而且她是否全部说完,这还有待商榷。
至于后者,恐怕要等到他背后那位金主也出事了,甚至以他现在表现的恋爱脑来看,说不定金主出事了他还会不离不弃咬死了不说。
离谱。
“……行。”
韩非放弃劝说,对他点点头:
“那就先这样吧,你要是有事再跟我说,后面我这确定有消息了,也会知会你一声的。”
“走了。”
他转身离开楼梯间。
钟啸云看着他的背影,看了半天,突然低声嗤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这鬼地方,居然还有这么天真的人……”
“真惨啊。”
…………
医院外。
几辆黑色的A8停在门口,除了车牌之外它们长得一模一样,以至于韩非刚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哪辆车。
最中间那辆摇下车窗,露出一张脸,以及一只挥着的手。
祝成标使劲冲他招招手,韩非注意到之后当即快步走了过去。
他被喊上了后座。
上车之后,韩非才发现车上仅有祝成标和他两个人。
“祝局,您好。”
他礼貌地打了个招呼,问:
“祁清漪和庄队呢,他们怎么没一起?”
祝成标状态显得很松弛,笑了笑说:
“祁清漪的身份你也知道,她妈妈过不了多久就要亲自过来了,保险起见,我让小庄带她也去检查一下,毕竟你们在山上的情况很混乱,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被落下,检查检查总没坏处。”
韩非噢了一声。
他知道,大概从在山洞里开始,这位祝局就一直在看着现场情况,就连刚才他去找钟啸云套话的时候,祝局显然也一直通过设备在听。
嘉宾们的资料早就被查了个底朝天。他可没忘记,在山洞第一次听到祝局的声音时,对方张口就说曾经是他父亲韩文峰的徒弟,这恐怕是选择他作为内应的最大先决条件,被查得最狠的肯定是他。
沉默片刻,韩非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