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像头上下晃了晃,表示肯定。
祁清漪一拍手,说:
“那这样,我先跟奶奶去取药和工具,文瑾姐姐你去找医疗队问问,确认一下这种程度的活能不能干,我记得你之前手脚都受伤了,就算现在坐轮椅,手要是不能太累,那就不搞,我一个人干这事。”
“这么安排没问题吧?”
她把话说得滴水不漏,只是让自己在干活之前咨询一下随行医生,这没有任何问题,聂文瑾就算想反驳也没有理由。
更何况,聂文瑾也没有想反驳。
“没问题。谢谢你了,一一。”
她冲祁清漪笑了笑,还没有恢复的脸色显得颇为苍白,更显得破碎感十足,我见犹怜。
这可比宋梦然那种小白花形象更引人注目惹人怜惜,就算同为女性,看见自己的偶像这样子,祁清漪也忍不住再次脸红:
“哎呀没事,你快去吧,快去快回!”
轮椅是电动的,聂文瑾不差钱,哪怕她差,碍于出事的根源,节目组和市局都得给她把护理配置拉满,用的轮椅、随行医疗队都安排了能力范围内最好的,所以聂文瑾其实是不用人推轮椅,自己可以轻易活动。
之前祁清漪非要帮她推轮椅,一是因为这是自家偶像,她得好好护着,二是因为田间地头很多道路不算平整,电动控制可能比较颠簸,用手推还能控制控制颠簸程度。不过现在既然有事,颠簸就颠簸一点吧,聂文进本来也没那么娇气。
祁清漪红着脸不好意思,一溜小跑跟着健步如飞的奶奶就跑走了。咨询过聂文瑾的意见,pd也跟着祁清漪走,拍摄干农活前的准备工作。
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逐渐变成几个小黑点消失不见,聂文瑾不大熟练地控制轮椅调头,悄然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了一支手机。
她自己的手机。
在医院里做了检查和急救措施,并且跟那位祝叔说出了任拓小时候的事情之后,在聂文瑾的强烈要求下,节目组就私下里把手机还给了她。
肯定不止她一个人要了手机,但经过今天的观察,聂文瑾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拿到了。
因为,其他人对外界的状况似乎一无所知,完全不知道山洞里的事情全程被直播了出去,一直到胖子和瘦子被抓走才停止直播。他们的表现太过正常,甚至宋梦然今天早上都还在装柔弱,试图换人炒CP,这根本不像是知道外界情况的样子。
为什么只还给她一个人?
聂文瑾猜测,大概是因为她提供了一些重要线索,同时还是最惨的一个受害者,节目组和官方抱着愧疚以及让她帮忙试探任拓的想法,才选择将手机还给她。
不过,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她垂眸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,手指虚虚按在某一个名字上,良久,终于按下去,选择拨通。
“喂。对,我是聂文瑾本人。”
“赵总,您之前给我发消息,说要让我接一个网剧剧本,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聂文瑾再缺戏拍,也不至于沦落到去拍网剧吧。更何况,无双从来没有涉猎、也没有打算过涉猎网剧,再不济也应该是卫视上星的电视剧,您突然提出这个,能给我一个说法吗?”
电话那头,赵明涛显得心情很好。
心头大石落下,他舒坦地坐在老板椅上,翘起二郎腿,边叼着根烟边说话:
“我给你发的消息里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,就是一部网剧啊。”
“川南台答应无双从节目里撤走四个嘉宾替换,分别是你、陆思源、钟啸云和宋梦然。你既然已经拿到手机了,也该看到现在舆论有多可怕,你们都算是翻车了,其他三个已经到了要暂时雪藏避风头的程度,唯独你只是人设有点崩,后续只要别再上真人秀,老老实实拍戏就好。”
“这种情况,也别挑什么剧本了,暂时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大剧组找你,在不上综艺的情况下,想要维持曝光只能去拍戏。”
聂文瑾的手指捏紧,泛白的指节在黑色手机映衬下格外明显,看起来甚至有些透明,青色血管因用力而略微凸起。
她深吸一口气,说:
“作为一个电影演员,我不认为一年一部电影的节奏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很多导演并不在意一时的舆论风波,只要我没有曝出类似钟啸云那种引爆热搜的惊天丑闻,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,我相信公司的公关能力,也请公司尊重我的戏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