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上皆为奴,你还报恩?”
巴格蒙不解道。
“不应该吗?我们世代都是西戎的奴隶,陛下身为西戎帝王,我们的一切都是他的。
老奴也是在康国卧底久了才生出旁的心思。
原来奴隶可以站起来,为自己而活。
所以老奴不想死。”
西戎的等级制度比康国还要严厉,主是主,奴就是奴,这是出生便注定的事情。
再加上不通教化,每日就是给主家干活。
一旦跪久了,便忘了自己有腿,甚至对主家产生盲目崇拜。
主家被伺候好,他们会让那奴隶,过的比旁的奴隶好很多,有的还会赏赐奴隶给奴隶。
逐渐形成一座等级有序的高山。
而站在高山上的人仅有塔塔烈一人。
巴格蒙身为贱奴出身,自然对其盲目崇拜。
在西胜堂他虽得势,面对旁的西戎串人也很霸道,但在主家面前,巴格蒙依旧是奴。
对比于康国贱籍,西戎是从出生开始,而康国则是以罪论贱籍,至少得了个好的出路,还能摆脱这层身份。
听了巴格蒙的解释,唐朝朝将剑收回。
“西戎如此,难道就无人反抗吗?”
巴格蒙见长剑离开脖颈,松了一口气苦笑道。
“反抗,早些年反抗的多了去啦,都死了,一个都没活下来。
他们的孩子将成为最卑贱的存在。
老奴其实有打听过自己为何出身贱奴,便是因为祖上在一百多年前造过西戎的反。”
“你不恨塔塔烈?”
巴格蒙有些羞愧,当时他得知这消息,可是连连咒骂巴格家的先祖首领有病,不然自己也不会一出生就是贱奴。
“没必要,西戎唯才是举,只要肯忠心办事,有能力,便会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一步一步往上爬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