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翁摇了摇头。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来,“东家。你擦擦泪。”
赵牧用大手随便在自己脸上划拉了一下,“丁掌柜,我不太舒服,你让大伙先散了吧,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。”
丁翁很快吩咐下去后,又赶了回来,站在赵牧身边劝道:“东家,你用不着这么伤心,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全都是形势所迫呀,桂先生虽然是你和咱们文秀轩的朋友,但眼下却容不得半点差错出现,稍有疏忽,咱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所以,在桂先生面前说两句违心的话,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。等事情过去后,咱们设下酒宴,专门给桂先生赔罪,我相信桂先生一定能够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,你们两
之间的友情不会受到丝毫的损伤。”
赵牧喟然长叹,“老天待我何其残忍,我和桂兄以心结交,这时却受形势所迫,不但不能坦白交谈,还要说出诸多违心之言,,我心里有愧呀。”
丁翁又劝了几句,赵牧激动地情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。
在旁边观察了许久的沈衡英突然开口道:“东主,你的文秀轩正是需要人手地时候,我观那桂枚南体质上乘,又肯为朋友舍去自身一切,可谓重情重义之人,正好他现在被他师父逆出了门墙,你应该抓住这个有利的时机,把他请到文秀轩做事,我相信依桂枝南的资质,他一定能够成为你不可多得的帮手的。”
赵牧什么帮都没说,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,然后转身朝文秀轩后院走去。
沈衡英一看赵牧是如此态度,异常气恼,他第一次主动给赵牧出主意,就算赵牧不肯采纳,至少也得说上两句鼓励地话吧,谁能想到却是如此待遇。
“沈先生,想必你不明白东家为什么对你的意见不置可否吧?”丁翁一眼便看出沈衡英心有不平,于是主动代替赵牧为沈衡英释疑解惑。
“我不明白,难道你明白不成?”丁翁一个小小的凡人在沈衡英的眼中,什么都算不上,要不是看到赵牧对丁翁尊敬哼加,沈衡英早就一脚把丁翁踢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