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翁笑道:“淘金,忘了给你介绍了。这位是誉满滏阳城的修真,一手创建了文秀轩的东家,赵牧赵东家,现在也是我的东家。我受东家无条件的信任,唯以掌柜的重任。”
全淘金哦了一声,“我是非是该恭喜老丁你呀?”
丁翁说道:“淘金,我知道你不高兴,我刚才已经说过了,做人不能太愚忠,咱们不说付出忠诚要得到回报吧,至少也要得到基本的回应。我不是贪心的人,但是绫罗让的少东家实在让我伤透了心,我以服侍老东家的心服侍少东家,可是少东家对我的态度还不如对待一个牲畜(本书转载文学网不断地寻找借口克扣我的工钱,而且呵斥我就想呵斥一条狗一样,我连一点做人的尊严都没有。淘金,我不是你,你恪守自己的信念,这一点,我既是佩服你又可怜你,少东家不是那种值得付出一切的人,他不是老东家那样的人。”
全淘金一摆手,阻止丁翁继续说下去,“老丁,我当你是值得我交心的朋友,为了保持住这份难得的情谊,我不希望听到你继续说少东家的坏话,我不喜欢听。”
赵牧说道:“全村长,在我的家乡有一段广为流传的话,内容是这样的,君之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为腹心;君视臣如犬马,则臣视君如国人;君视臣如土芥,则臣视君如寇仇。这段话说的是君臣之道。但是把这段话引伸到东家和下属之间的关系,也同样说的通。一个好的东家,不单单要提供好的工钱给自己的下属。还要提供一个可供下属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,与此同时,还要给与下属充分地尊重。如果做不到这几点,就称不上一个好东家。丁掌柜舍弃绫罗店投奔文秀轩,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不对,这世界上除了血缘上的父母子女的关系外,没有谁欠谁的,你想让别人对你好,先你就得对别人好才行,如果我和丁掌柜换一下位置的话,做的可能要比丁掌柜更加彻底。”
能够亲耳聆听赵牧的肺腑之言,丁翁甚是感动。“东家,从我加入文秀轩的第一天开始,你就对我委以重任……”
丁翁想说什么,赵牧大概也能猜出分来,他淡淡一笑,“丁掌柜,你什么也不用说了,你是什么样的人。会做什么样的事,我赵牧心知肚明,不用宣之于口。你只要知道我赵牧全心全意地信任你说行了。”
全淘金陷入了深思之中。他不是粗鄙不懂文墨之人,相反却是东兴村中少有地能够识字断文的主儿。档然也不会被村民为推举为一村之长。赵牧在丁翁之间是不是存在演戏的成分姑且不提,就算退一步讲,在他的面前上演了一声东家掌柜融洽的好戏,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追究的,老东家生前可从来没有在第三人面前表演出对他的信任,在他的内心深处,他一直希望老东家能够这样做一次,而已他一直把自己被逐出绫罗店归咎到老东家太保守了,没有把两人之间地关系公之于众,其实在绫罗店,谁不知道全淘金对老东家有救命之恩,老东家对全淘金也是青睐有加,少东家完全是为清除异己,才把全淘金以及丁翁等一大堆老人逐出了绫罗店。这一点,全淘金也很清楚,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。
“淘金,你……”丁翁还想再说什么,开解一下全淘金。
赵牧摆了摆手,示意丁翁什么都不要说,一切都让全淘金自个琢磨,有些时候,钻到牛角尖的人,不管别人说的再正确,也扭不过来那个弯儿,现在的全淘金就是这样的情况。
猛然全淘金抬起头来,眼神中迷茫与失落少了许多,他苦涩的笑了笑,说道:“老丁,看来这些年都是我一厢情愿了,赵东家说得对好,没有谁欠谁的,想要别人对你好,就先要对别人好。言简意赅,短短一句话,点透了太多的东西。唉,不说这些了。老丁,无事不登三宝殿,你不会无缘无故的陪着赵东家到我这座小庙里来的,找我肯定有事,说吧,只要我全淘金能帮的上你的,一定全力以赴,谁让咱们俩是共事了多年的老伙计呢。”
丁翁知了,“你呀,总算是扭这个弯来了。淘金,我也不给绕了,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,是这样的,我们文秀轩前一阵子,出了点事,虽然在东家的周旋下,在不长的时候内就得到了解决,但是后遗证非常严重,最严重的是店里花费大力气培养出来的许多员工不不告而别,纷纷跑到别的店铺去做事了。这事,你别说有多窝心了。东家和我目前都对滏阳城人失去了信心,我们俩合计后,打算到你们东兴村招收几个手脚勤快、忠诚可的人到我们文秀轩做事。东家说了,待遇从优,每月足额放月钱,另外还会根据当月的表现数量不等的奖金,每到过节的时候,我们还会一些肉蛋鱼之类的福利,别的不敢说,比咱们俩在陵罗店时候,好上几分还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全淘金一边听,一边点头,“赵东家,老丁,别的咱不敢保证,贵店到我们东兴村挑人,绝对是来对了,来对了。咱们东新村的小伙计,个顶个的棒,勤快肯干肯学,人又老实可。你们这次打算招收几个伙计,能有十个吗?”
赵牧呵呵一笑,“全村长,如果东兴村的人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的话,我至少也能在你们东兴村招收三四十个人,如果第一批表现的足够好的话,我还会到你们东兴村招收第二批,第三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