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荆红还是咽不下这口气,说道:“赵东家,难道事情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?枝南可是一向都把你当成亲兄弟一样看待,凡事都想着你。你和他之间的兄弟情谊,我一直看在眼中,我可以肯定你是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。”
赵牧说道:“和桂兄一样,赵某也把桂兄视之为兄弟。不过兄弟归兄弟。有些原则还是要讲的。公孙前辈,咱们修真界讲究尊师重道,师父在徒弟的心目中就是父母天地一般地存在,师父说出来地每一句话,吩咐的每一件事。不管多么困难。都应该不大任何折扣的执行。举个不恰当的例子,赵某和桂兄是兄弟。倘若有一天,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通过桂兄之手办理,可是这件事又和公孙前辈的吩咐相违背,那么公孙前辈是希望桂兄顾全兄弟情谊呢,还是遵守师徒之间的尊卑有序呢?”
赵牧的问题非常尖锐,不管公孙荆红选择那个答案,对他都不是什么好事,如果选择让桂枝南顾全兄弟情谊,那么就是把他这个当师傅的丢到一边,置之不理,如果选择师傅对徒弟地绝对管辖权,那么公孙荆红就必须放弃桂枝南这张最有效的王牌,毕竟不光是桂枝南有师傅,赵牧也是有师傅的人,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让自己的徒弟无条件遵从他这个师傅地命令,却让别人地徒弟对师傅的命令阳奉阴违吧。
接连两个杀手锏被赵牧轻易化解,公孙荆红也醒悟了过来,感情赵牧不是什么都不懂,容易被糊弄地毛头小伙子,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小瞧赵牧了,一直以来,公孙荆红下意识的都把赵牧当成了背靠着海如散人的一个小丑,从来没有正视过赵牧。今天,公孙荆红才募然现,自己以前的认识和判断好像出了严重的偏差。
公孙荆红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,“赵东家,今天真是抱歉,打扰了海如前辈的平静生活,在下这就告辞。各位师叔师伯,师兄弟们,咱们走。”
公孙荆红挤出围观的人群,走到了人群外面。这时,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,转回了头,“赵东家,我猛然想起来一件事,我们天机宗前一段时间刚刚和保芝堂达成丹药供应的协议,按照双方之间的约定,我们天机宗是不能从其他门派、店铺购买丹药的。所以我几天前跟你说的,要从文秀轩购买丹药的事情只能告吹了。如果跟你造成了困扰,我只能说声抱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