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我真的很抱歉,前面就是她的病房,我在外面等你,好好跟她说,劝她吃点儿东西,可以嘛?”
她白了盛和歌一眼,心里倔强的不想和盛和歌说半个字,锦忆心里知道盛和歌在拜托她,为了贝靖荷在拜托她,可是这样的拜托,让锦忆心里觉得非常的别扭,还非常非常的难受。
她的亲身母亲,那个在20年前生下她的女人,因为心情不好不肯进食,而她却得像个外人一般,不仅对此毫不知情,还得受到别人的拜托之后,才有这个理由来看看贝靖荷。
这无疑是又一次提醒了锦忆,她就是个没有家的可怜虫。
晕暗的走廊中,有微白的晨光穿过透明的窗户,渐渐将前路充盈光明,锦忆错过盛和歌,抬起脚步往前,打开走廊尽头的那扇病房,在白色的房门轻轻划开的那一霎那,她怀着一种复杂而又忐忑的心情,终于看见了那个半躺在床上的贝靖荷。
真瘦啊,瘦得颧骨很明显的突起来,她穿着浅蓝色的条纹病号服,腰下盖着一床褐色的毛毯,座靠在病床上,瘦骨嶙峋的手上,打着点滴,而贝靖荷的双眸,则无神的看着窗外。
似乎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声响,贝靖荷偏头来,看向站在门边的锦忆,无神的双眸中,有着什么莫名的东西微微闪动着,她张了张干涸的唇,却是最终一个字都没说,只是那么看着锦忆,仿佛很想亲近,却又隔着万水千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