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忆低下头,没什么表情的回应着盛学礼,开始觉得事件变得复杂无比,她可以对着郁凤娇怒目相向,也可以将话有多绝,说得多绝,但是决然不可能冲这副温和模样的盛学礼发飙,不为什么,就为了盛家给她的20年抚养恩情。
就因为这20年,当盛学礼愿意找到她,摆出一副诚心诚意的架势,与她好好谈话的时候,锦忆就必须好好的说话,跑都不能跑,所以她才觉得事件变得巨复杂,早知道这样,就不该将自己的居住地址告诉盛和歌了,这个盛和歌到底吃错了什么药,为什么一定要管她的闲事?
“今天我来呢,有几件事想要和你说,听说你和你大哥俩个人,自作主张将你的户口迁出盛家了,能不能告诉爸爸,这是为什么?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理由,把不是我的,还给盛和歌而已。”
锦忆垂目,谈谈的撇了下嘴,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出来,她是决然和盛学礼说不通的,所以也就懒得费这个口舌,只是简明的说了这么一句,这一句囊括了所有的问题根本,盛和歌的,她还给盛和歌,如此而已。
哪知盛学礼听了锦忆的话,却是将眉头拧得更紧,他弯腰,双肘撑在膝上,抬头仔细看着锦忆,深吸口气,突然就哽咽了喉头,问道:
“那我们给你的亲情呢?你怎么还?孩子啊,你很委屈,可是问题不是这样处理的,你伤了我们的心,知道嘛?”
锦忆不说话,她依旧垂目,沉默的看着地毯上的花纹,这辈子,她又一次从盛家出来,盛学礼却来找她,说她伤了他们的心?好像她有多么的任性,及不深思熟虑一样。